5月17日。
昨天著實睡得太晚,但一大早,唐云風還是準時起了床。
十幾年的習慣,想改變不容易。
早課不能落。
不過今天,他練習的全是晚上專場要使得活兒。
吃完早餐,唐風云直接背包出門,連師娘順帶兜他走的邀請都謝絕了。
某些時刻,遠離師娘,可能還安全一些。
貌似師父也被自己給上了套兒。
幸福與悲催,往往中間就只隔了一夜。
見師娘危險,見師父也危險,大林的屁股依然每晚都拱來拱去。
而且攻擊方向很準,自己睡哪邊,他便拱哪邊,很不講道理。
甚至有時唐云風都懷疑,這家伙的眼睛是不是長屁股上了?
這么一通琢磨,他發現自己可能該買房了。
話說,現在買房也很劃算。
而且自己好歹也算個幾十萬元戶,買套小點的房子還是可以的。
只是,算了,等那件大事兒辦完再說吧。
一路無話,唐云風坐車到達目的地,時間九點還不到。
大劇院的全稱是:燕京國家大劇院。
新起的建筑,里外沒有半點傳統氣息,造型像一頂倒扣的大帽子,非常時尚帶感。
上下三層,攏共兩千五百來個座位。
要是自己的人氣,能達到整個劇場全開的程度,那可就算相聲門內,市場號召力僅次于師父郭德剛的存在了。
嗯,算第二根攪屎棍吧。
唐大攪屎棍。
名字聽起來惡心,但唐云風對此還是很期待的。
這種攪屎棍越多越好,總能把這一潭死水給它攪活嘍。
趟到門口,遠遠便見倒扣的帽子下,還真有兩只大老鼠,正在咬包子。
孔蕓龍和李蕓杰比自己還早到。
這幫師弟,這點很招人喜歡。
平時愣起來,活脫脫跟個大流氓似的。
德蕓后臺流氓多,流氓頭子他姓郭。
但一到忙正事兒,那也個頂個的不掉鏈子。
講江湖義氣,能為手藝吃苦下功夫,還拎得清輕重。
這便成了!
哥仨彼此打完招呼,相跟著進場。
后臺歸置得差不多,剩下的雜活等鶴字科學員來弄便成。
三人抓緊時間說活,這才是正事兒。
結果半個鐘不到,甭管唐云風有沒有要求,所有上場演員陸陸續續全部到齊。
連昨晚不知道幾點才回家的小侯爺,也沒有例外。
大師兄給自己,也給整個青年隊搭出來的機會,不容易。
眾人都發了狠的各自說活兒。
半晌午不到,張紋順、于慊、林思月、王慧,男女老少都露了面。
甚至成五爺,也背著手,悠悠地踱來了現場。
每逢唐云風的重要日子,老爺子從未缺席過。
來了現場,還跟家里頭不同,半點熱鬧都不湊。
時常在某個連唐云風都不清楚的位置上呆著,就這么遠遠地看著他在臺上表演,臉上始終是欣慰的笑容。
一個人,一份心,一份情。
這些都是寶,唐云風心中的寶。
即便什么活兒都不干,也讓他心中踏實不少。
就像唐云風的出現,能讓眾師弟心里感到踏實是一樣一樣的。
唐云風忙著說活,簡單見禮之后,誰也顧不上招待。
當然,這些位也沒誰需要他招待的,紛紛擼袖子下場指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