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了幾下一臉輕松,好似在郊游的的黃發男孩,涼子眼底閃過一絲同情之色。
這個跟白一同到來的小孩子,還不知道他接下來將會面對什么。
為了確保任務完成的成功率,她顯然不會多帶一個累贅離開木葉。
所以,這個男孩的生命,現在已經進入了倒計時。
怪就怪他是白的朋友吧,如果不是白的朋友,也自然不會跟這趟不歸之路扯上聯系。
同情的情緒來的也快,去的也快,涼子作為能夠來木葉執行潛伏任務的精英忍者,絕對不會讓情緒左右自己的行為。
聽到對方叫出了自己的名字,鳴人咧開了一個大大的笑容,擺弄了幾下戴在額頭上的防風鏡。
“沒錯,我是漩渦鳴人,正在以成為火影為目標而努力奮斗!”
“目標是成為火影么,可真是不自量力的妄想。”
面龐微不可查的抽動了一下,涼子聽到對方的話語,心底搖了搖頭。
影之名號,豈是什么人都有資格背負的,他們是能夠引領一個時代的強大忍者,也是那個時代最為矚目、耀眼的存在。
可以說,只有影,才真正有資格在時代中留下獨屬于自己的一塊烙印,其他人,不過是點綴在上面的小小綠葉。
哪怕是她這樣的血跡忍者,都不敢妄想自己能有一日成為背負‘影’之名號的忍者,這個木葉的平民小子,又怎么可能成為那樣高高在上的大人物。
不過,多年的潛伏生涯,早已讓她養成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性格,即使認為對方在好高騖遠,也沒有表露出任何嘲諷之意。
“你的年紀還小,沒有經歷過當年的那一次木葉大變,所以不知道。
這里,就是那次大變之后留下的痕跡。”
眼底流露出追憶的神色,臉龐浮現劫后余生的欣喜與感慨。
這種真情流露的演技,任誰看到,都得給她豎上一個大拇指。
“什么大變?”白也被這個話語勾起了興趣,參合進來。
“尾獸,你們聽說過嗎?”
涼子不等兩人回答,自顧自的講了下去。
“當年,五大忍村曾舉行過一次五影大會,經過會議的討論,每個忍村各自擁有了一只或者多只尾獸,讓各大忍村的實力都得到了一次拔升。
我們木葉得到的,就是其中一只,名曰九尾。
然而,它在六年前,暴走了一次破壞了村內大量的建筑以及山林,這里會變成這副模樣,就是它當年做出的好事。”
“這樣嗎,那尾獸可真是可惡!”白攥緊了小拳頭,舉目四望,一片荒涼,他都不敢想象這里在六年前,有多少人哀嚎著死去。
沒有理會白的氣憤,涼子隨口訴說著她聽說的一些見聞,望向越來越近的木葉邊界,心頭微動。
她知道,執行任務的時間,快要到了。
要是這次成功把白帶回霧隱,她就能得到遠超在木葉潛伏所獲得的任務收益。
收益越高,風險自然也就越大,她顯然不會不懂這個道理,不過,她對自己的實力有一定的自信,否則也不會做出更換任務的決定了。
若非不是加入霧隱的時間還不夠長,還沒有徹底取得霧隱高層的信任,她自信憑借自己的冰遁,擔任特別上忍一職不在話下。
中忍,根本不能表明她的真正實力。
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四周的情況,她此刻的手心已經滿是汗水。
過了幾分鐘,她似是察覺到了什么,余光掃向后方。
距離鳴人幾十米遠的位置,一道身披黑袍,面具遮臉的神秘身影緩緩走來。
話語出口,好似有數十個人同時開口,分辨不出他的真實聲音。
“不知道為什么,有兩名的木葉暗部跟在后方。
不過,他們已經被我順手解決,任務,可以開始執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