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水,掉落在了廢墟中的石板上。
緊接著,第二滴,第三滴……
死死咬住嘴唇,努力的克制著自己不會在對方面前哭泣出聲。
前所未有的無力感充斥心靈。
他和對方的實力差距,太大了。
大到自己連她的隨手一擊都接不下來。
頭一次,后悔的情緒,浮現心頭。
一直以來,他都沒有認真鍛煉過自己掌握的冰遁血跡限界,忍者這個職業,也只是因為凜姐姐說他很適合,才選擇了報名入學考試。
他知道,從一開始,自己就沒有所謂的什么忍者覺悟。
相比起跟著鳴人偷偷摸摸去練習,他更愿意多找些家務事去做。
如果無事的話,那么一本書,一杯茶,也能夠很好的打發掉無聊時間。
但現在,此時此刻的話,他多么由衷的希望,自己能夠回到過去,把空閑出來的時間,通通利用在磨煉冰遁血跡限界上。
若是他足夠強的話,局面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鳴人生死不知,而他除了哭泣什么都做不了。
他無比痛恨此時無力的自己。
“我想要變得更強,我想要守護我想守護的一切!”
如果說這句在今天之前只是一句空喊的口號,那在今日之后,會轉變為督促自己信條,永遠烙印在自己心頭。
“結束了。”
涼子平淡的開口,走將上前。
“等以后,你一定會無比慶幸,感謝今日我將你從木葉這個囚籠帶出去。”
望向癱倒在地白,她再一次揚起了自己的手掌。
唰!
勁風在耳旁響起,無力掙扎的白下意識得閉緊雙眸。
嘭!
砸擊在某物身上的聲音回蕩,自己的身體卻遲遲沒有傳來疼痛感。
眸光微抬。
不知何時,穿著橘黃色外衣的矮小身影,站在了他的身前。
“鳴……鳴人?”
他有些欣喜,也有些震驚。
欣喜的是沒想到鳴人竟然還活著,也震驚于他竟然會在這種時刻站了出來,替自己擋下了這一擊。
可是……
為什么鳴人前方的地面,時不時會落下幾點血紅?
“想……想要傷害白哥哥……就……就要先踏過我這一關!
只……只要我……我還在這里站著……就不會……不會讓你們傷到白哥哥分毫!”
稚嫩而倔強的話語在廢墟間回蕩,一直緊繃著臉的白,再也無法抑制住自己的情緒。
“鳴人……鳴人……
你還能動的話,現在就離開這里……
不要和他們硬拼,快回去找凜姐姐,找木葉的忍者們……”
帶著哭腔,他幾乎是聲嘶力竭的喊出這一段話。
低頭看向一臉堅定,半步不退,用頭硬生生頂住自己手刀的男孩,涼子心底仿佛有什么地方,被觸動了一下。
一滴一滴的鮮血滲過防風鏡,從額頭滑落。
對方一眨不眨,深邃、湛藍的雙眸,竟然讓她感到了一絲發自心底的恐懼。
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