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大宅前,幾名穿著和服的男子靜靜矗立在門前。
走在雛田身旁的寧次遠遠望見這一幕,沉默著后退了幾步,亦步亦趨的跟在短發女孩身后。
注意到自己兒子小動作的日向日差神情禁不住暗淡了數分。
藏在袖內的手用力握緊,他的孩子明明比宗家的任何一人天賦都要強大,卻由于出身分家的緣故,只能淪為宗家的陪襯,無法反抗。
日向分家說好聽點是宗家的守護者,其實就是奴仆而已。
因為籠中鳥的存在,宗家對分家有絕對的掌控權,生死予奪。
凝視著緩緩接近,走在寧次前半個身位,步伐略透出些許怯懦的小女孩,不自覺間,積壓在心底的惡意滲出一分。
為什么宗家這一代的長女,會是這樣!
一位天賦與才情均遠遜于寧次,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女孩。
寧次明明天賦絕佳,簡直能媲美祖上的那位,卻一輩子只能當這種普通女孩的仆從,關鍵時刻甚至要犧牲自己……
他,不甘心!
“有殺意!”
站在最前方的日向日足神色驟然一變,垂眸掃向后方。
單手在身前結出一個印,日向日差護額下的籠中鳥咒印顯出淡淡熒光。
“啊~~”
劇烈的疼痛令日差面目猙獰,幾欲跪倒在地。
一旁的宗家成員嘴角流露出高高在上的淡漠笑意,分家們則是滿臉的兔死狐悲之感,敢怒不敢言。
“看在我女兒馬上回來的份上,我心情還算不錯。
這次饒你一回,趕緊站好,日差!
別忘了你們分家的宿命!”
耳旁傳來哥哥聽不出任何起伏的話語,日差強忍著腦袋幾乎要炸開的疼痛感,低聲應道:“萬分抱歉,家主大人。”
本來面上還帶有幾分笑意的寧次,笑容漸漸收斂。
這一切,都被他看在了眼里。
走在前方的雛田似是察覺了什么,抿了抿嘴,來到日向家眾人近前,恭敬得垂下了頭。
“我回來了,父親大人。”
“嗯。”
日向日足只是平靜的點了點頭,并無過多其他反應。
近期女兒的柔拳進展實在太慢,他擺不出任何好臉色。
回想起一路上其他家庭其樂融融的模樣,小雛田動作愈發局促了幾分,生怕自己哪一點沒做好,又要引來父親無情的訓斥。
“寧次,你在猶豫什么?
難道在等待長輩給你打招呼么?”
思緒依舊沉浸在自己父親被族長教育也不敢有半點反駁的卑微模樣,陡然聽到上方傳來的話,強行中斷腦中所想。
責問自己的,是一位面帶倨傲的青年。
他認識這個人,日向漱平,宗家一位族老的后輩。
據說再過一段時間,就可以參加晉升特別上忍的考核,算得上是青年一輩的優秀人物。
不知為何,對他的態度一向不怎么友好,喜歡以大他一輩的身份進行說教。
“很抱歉,日足大人,族老大人,父親大人,漱平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