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緊了自己的小拳頭,日向寧次眼角的青筋一根又一根浮現。
“寧次,你是我們日向一族這么多年以來,最有天賦的一個……”
日差語氣中透出深深的驕傲,每一次聽到自己孩子在忍者學校的進步,他都不會有任何嫉妒,只會由衷的為寧次感到高興,引以為傲。
這是不參雜任何利益,最為純粹的父愛。
“所以……”
原本應該教導寧次一輩子以保護雛田大小姐的話語到了嘴邊,又被他咽回肚中。
“所以我希望你能夠……能夠變得足夠強大,為自己而活一次,或許,日向一族最有天賦的你,能夠找到打破宿命的辦法,也說不定?”
堪稱大逆不道的話語從這位分家家主口中說出,若是讓日足大人聽見,怕是少說也要先來上十遍籠中鳥咒。
“父親大人……”
寧次一臉的難以置信,完全沒想到一直在給他灌輸應該保護雛田大小姐,以宗家為重的父親,竟然會說出這樣一番話語。
深沉的關愛神色深深烙在眼底,日向日差粗糙的大手輕輕撫上寧次臉頰。
“我是日向一族的族人……但……我也是你的父親,寧次。
我……永遠會愛著你。”
父親的話語盤旋在耳邊,寧次懵懵懂懂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樣離開的那里,只是機械性地坐著其他的事情。
這些話語,對于他這個今年不過七歲的小孩子來說,沖擊力著實有些大。
就這樣,過去了三天,寧次雖然表面上看去和往常一樣,可實際上每天都是渾渾噩噩的,頗有些心神不寧。
“真正的強大……掙脫枷鎖……”
不自覺得喃喃出聲,坐在邊上的包子頭女生疑惑得看了過來。
“寧次,你在嘀嘀咕咕得說些什么,我怎么聽不清?”
天天目光落在身旁的這位日向一族天才,年級第一身上。
從和小李對練平手那天結束后,第二天寧次來到學校時老是給人一種心不在焉的感覺,她一開始也沒當回事,可是到現在都過去三天了,還是如此,著實有些奇怪。
仿佛是她的話語有了作用,寧次雙眸恢復了一些焦距,側頭朝她友善的一笑。
“我沒事,請不用為我擔心,天天。”
語氣和平時完全不一樣,幾乎聽不出往常那種天才的高冷,天天愈發肯定了寧次絕對有問題,有事壓在心底。
“寧次,當敵人用傀儡將你包圍,無法逃脫時,應該如何應對?”
講臺上黑田教師的提問聲突然傳來,寧次下意識得站了起來。
“無法逃脫?避無可避?”
“沒錯,傀儡已經將你包圍,沒有任何逃脫的可能。”黑田教師端著教材在講臺上踱步的動作慢慢停了下來,靜靜等待他的回答。
“冷靜觀察對方傀儡的動向,通過查克拉絲線尋找到敵方傀儡師的所在……”
“為什么不先丟出煙霧彈擾亂對方視線?”
又是一句詢問打斷了他的話語。
“在處于被包圍的狀態下,任何輕舉妄動都可能導致敵人瘋狂的攻擊,如果沒有強大的實力,強行在這種狀態下丟出煙霧彈,只會導致……”
每多回答一個字,寧次的眼神便仿佛亮上了一分。
沒錯,他正是因為實力不足,才無法擺脫宿命,當日向漱平說出‘火’這個字時,日足大人卻立刻阻止了他。
他知道火之后的那個字是什么。
那可以稱之為……木葉的象征。
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