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里，應該差不多足夠了。”
自來也心底默默估算了一下距離，開口對文太道。
此刻，狂暴的風流已經差不多把火山灰徹底吹散，山林間流淌的巖漿甚至被吹起了十數丈之高，倒卷翻身。
牛頓的棺材板，又被彈上了幾十上百道墨斗線。
“我的不死之身，面對這種程度的巖漿，若是被徹底融化，半點不剩的話……”
一滴冷汗從額頭滑落，飛段對自己不死之身所謂的不死性心知肚明，被肢解成一塊塊的確實還能保有意識，但若是被剁成肉末，亦或是被巖漿融化，那即使是有不死之身也保不住他的小命。
“能夠做到這種程度，值得我夸贊上一句。”
傲立在越來越狂暴的風流中，天道佩恩袖袍獵獵作響。
他這幅閑庭漫步、悠然自得的形象，著實給飛段留下了足夠深刻的印象。
驀然，天道佩恩神情微動，目光落向一旁。
那里，白發中年環抱雙臂，正在認真的打量他。
莫約過了十數秒后，男子仿佛才從記憶中回過神來，眼神有些復雜，用不怎么確定的口吻開口詢問：
“你是……彌彥嗎？”
他在文太身上瞧見這個和曾經彌彥極為相似的身影后，再也坐不住，和綱手打了聲招呼便獨自一人回到了這里。
彌彥！
聽到這兩個字的佩恩全身一頓，塵封的記憶漸漸在長門腦海鋪展開來。
那一段自來也帶著他，彌彥、小南三人修習忍術的時光，是他記憶中，為數不多的溫暖時刻。
然而……
如今已是……物是人非！
“等等，彌彥又怎么會有傳說中的輪回眼？”
自來也表情連連變化，忍界也沒多少人能讓這個不拘小節的豪杰情緒波動如此劇烈，顯然，面前這個和彌彥長相極為相似的男人，做到了。
“自來也……”喊出了這個名字之后，長門沉默良久，才操控著天道佩恩說出了剩下的兩個字，“老師。”
曉組織現在更應該隱姓埋名，隱藏身份默默積蓄資金，可在眼前這個人的面前，不知為何，他沒有選擇沉默或者隨便找個身份糊弄過去。
“喊我……自來也老師？”
自來也的表情更加復雜了幾分，在忍界，會喊他老師的人，只有四個。
當那個人犧牲后，已經有多少年沒有再聽過一聲老師了。
視線在酷似彌彥的臉上游走了一圈，最終定格在眼眶中的那雙輪回眼中。
“你是……彌彥……還是長門。”
長門沒有繼續透露出自己真實身份的意思，他操控著天道淡淡吐出了幾個字。
“我是佩恩，是神！”
“佩恩？！”
表情一怔，似是沒想到當年那個樂觀開朗的孩子變化會這么大，自來也面色凝重了許多：“你說，你是神？”
【神】這個字，可不是什么人都有資格被這樣稱呼的，現在的忍界，也僅有那一位還被稱之為半神了。
半神，顧名思義，一半的神，并不完整，距離真正的神，還有一段遙遠的距離。
“沒錯，我是神，會引領忍界走向新世界的神！”
天道佩恩單手向前伸出，仿佛將世界囊括在一掌之間。
“自來也老師，我已經從這存在的無限痛苦的世界之中，獲得了超越凡人的成長，從凡人升華成了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