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易并沒有對白澤有任何處罰，只是簡簡單單的說了一句話。
直至數萬年后，想起林易的話語，白澤依舊心有余悸，背脊發寒。
恍惚間，好像有殺氣一閃而逝！
“白澤，你是不是真的覺得你那點趨吉避兇的天賦，能對本圣有用？”
……
安頓好眾弟子后，林易帶著先天苦竹走出星空天地。
先天苦竹作為因果圣人座下首徒，九萬年來，除了偶爾充當幾位巔峰準圣的傳聲筒外，一直侍奉林易左右，不曾參與試煉。
“竹兒，你明明尋到了一方五行混元旗，怎么不拿出來？”
行走在前往無名山巔的路上，林易忽然停步駐足，看向一旁身段玲瓏的白袍女修，面帶笑意。
“若是拿出來，即便是得了金引轉贈的小菩提，也無法在貢獻點上與你爭鋒。”
金引與悟道菩提兩個人奮斗了九萬年，加起來一共得了六千九百點貢獻值，堪稱超凡。
然而他們永遠也不會知道，自己的大師姐只是偶然出了一趟遠門，便得到了蘊含五行法則本源，足足價值一萬點貢獻值的混沌靈寶，五行混元旗！
苦竹檀口微張，一臉詫異道：“老師……怎知我尋到了五行混元旗？”
“我知道了，一定是魔猿師叔說了出去，除了他，就沒人知道了！”
苦竹氣得跺了跺腳，小女兒姿態盡現。
都怪魔猿師叔，自己原本準備等煉化五行法則后，給老師一個驚喜的，這下好了，全泡湯了。
林易摸了摸苦竹的頭，溫和笑道：“傻孩子，我乃因果圣人，若是連五行法則處于身邊，都無法探知，豈不是白活了這么大歲數？”
“怎么，難道你不想在悟道星辰中修行嗎？”
對苦竹而言，若是有了五行法則，確實不需要生之法則。
然而萬載悟道星辰的修行，卻足以抵得上百萬年的苦修，苦竹亦不曾留戀。
這筆買賣，林易覺得苦竹做的很不劃算。
抬頭望著自己面前身形修長，青衫磊落的俊朗男子，苦竹不禁失神。
“不愿。”先天苦竹低眉順眼，纖手攏了攏耳旁秀發，好看的眸子流波婉轉，剎那芳容，驚艷眾生。
“能一直待在老師身邊，便是弟子最大的愿望。”
林易晃了晃神，身形微顫。
透過苦竹的某一瞬間，尤其是那雙好看的丹鳳眼，林易好像看到了自己前世心心念念的那個姑娘。
也是這般明艷，動人。
林易使勁搖了搖頭，將腦中的那道身影驅趕出去。
“竹兒，記住，我是你的老師，明白嗎？”
林易又伸手揉了揉先天苦竹的頭頂，似是回憶，低聲呢喃:“就像當初，不可能的事，終究沒有可能……”
聲音溫和，隱約帶著些許落寞。
卻不容一絲質疑。
林易抬頭望向無名山外的無盡虛空，目光深邃，悠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