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步奇無奈的皺著眉頭,隨即沒有絲毫猶豫選擇了繼續提升鐵布衫。
這會兒錦衣衛的攻擊絕無半點放水,連同張巖在內,每一個都是全力出擊,寧步奇已經感覺到周圍籠罩而來的森寒氣息,倘若之前那拘靈鎖魂和他動手的時候散開的寒氣如同江南的冬天,那么,這會兒就是東北的冬天。
萬法自然的感知鎖住身軀,寧步奇能夠清楚的查探到所有朝著他攻擊而來的氣息落點,然而,數個錦衣衛全力出手,哪怕他感覺再如何的清楚也是不能完全避讓開來。
森寒落下,然后穿透而過,狠狠的朝著寧步奇的五臟六腑沖去,同一時間,鐵布衫提升到超凡三重,劇烈的氣血在體內炸開更加恐怖的火焰。
“滾……”
寧步奇的雙手飛快的探出,不再去避讓那些錦衣衛的攻擊,而是快速的將這些錦衣衛挨個的砸飛出去,超凡三重的鐵布衫讓他很輕松就能做到這點,直到張巖的面孔出現在他的眼前。
“你必須死……”
張巖如同寒冰的雙手死死的握住寧步奇的手,超凡三重的鐵布衫力量和防御都遠遠的超過張巖,然而,這錦衣衛的千戶卻如同搏命一般死死的抓著寧步奇的手,任憑寧步奇揮拳連帶著他自己的手狠狠的砸在他的胸口。
冰冷的寒意從張巖身上瘋狂的匯聚,然后如同洪水一般朝著寧步奇傾瀉而來,那種瘋狂,讓寧步奇剛剛晉升的鐵布衫都有種扛不住的感覺。
只是,就在這一刻,突然間,無盡的漆黑涌現,將兩人一道籠罩了進去。
寒意,驟然間加強,除了張巖雙手上的寒意,又多出精神上的寒意,而后者更加的恐怖,寧步奇能夠感覺到他身邊纏繞的天地自然偉力正在不斷的被擠壓,同時,一絲絲無形的寒意透過天地自然的偉力朝著他的大腦之中涌去。
思維開始模糊,寧步奇隱約感覺內心開始平靜下來,就如同回到小時候正朝著家里走去一樣。
溫暖的家,還有父母,并且,家門口看著自己回家,溫柔的母親已經迎了上來,更似乎還想給自己一個擁抱。
“抱歉,不習慣啊……”
手伸出,按在這溫柔的母親的額頭上,寧步奇的眼神慢慢的冷下來。
遺忘的記憶終于慢慢的清晰起來,他居住的那片地方的確有問題,而且是大問題,那兩個老頭,那家酒館,還有那些擺攤的曾經的確都是存在的。
只不過,那些都已經消失了很久。
在前身的記憶中,十年前,或者更久以前,那一片地方還不屬于臨江城,只不過是一個靠近臨江城的小鎮,那會兒那里倒是極為熱鬧。
但后來慢慢的那里開始冷清下來,不是因為經濟的發展,而是因為死亡。
連續十多年的時間,每年都會死很多人,但詭異的是沒有人搬走,他們似乎是被限制在了那兒,又似乎是帶著什么使命無法離開那里。
那會兒前身已經懂事,對此自然極為驚恐,然而,作為一個巡查的后代,有著無數關于巡查的知識,卻又下意識的去查探其中的奧秘,直到他看到了讓他駭然到選擇性遺忘這些記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