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苦笑一聲,對于少女的這種說話方式,有著無限的感慨,緩緩道出了他的猜測:
“是看出來了點東西,有很多外宗的青年才俊,在這清河宗內部蟄伏,像是在等待什么,也有一些大人物在悄悄注視著這里發生的一切,甚至是在推波助瀾。”
自打他進入清河宗時,就已經意識到了事情并不簡單。
尤其是這些時日的觀察,更加可以確定這一結論。
“你覺得他們如此為何?”
“起初我以為,他們只是想知道,從我們收寶人一脈手中借得的寶貝,如果不還的話,究竟會如何?
會不會真的如我們收寶人一脈所聲稱的那般,將有虛無縹緲的天災大禍降臨,以及順帶趁亂帶走些機緣,不過,現在有些不確定了。”
“就因為本公主來了?”
少年點點頭。
“為什么?難道本公主,就不能是專門來看你的?”
文君搖搖頭。
文君可還清晰的記得,就在不久前,某人殺氣沖天的想要一劍將自己砍翻在地。
“那件事還放在心上?我這不也是為你著想嗎?害怕你將來被別人給欺負了嗎?”少女一臉委屈,楚楚可憐的說道。
文君仔細一琢磨,好似還真有些道理,便不想在上面糾纏太多,轉移話題道:“你為什么來?”
“唉,還不是我的那個風流師兄,硬把我給塞在這里的,說是清河宗不久將會有大機緣,讓我假裝是這里的弟子,分得其中一份,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
那個師兄,自然是鳳霖宗當今宗主的小師叔。
同樣也是整個鳳霖洲輩分最高,也是天下九洲,戰力最強,最能打的十人之一。
能被他說是大機緣的,那么就一定不會小。
“看來這清河宗果然不簡單。”文君喃喃道。
之后便是平平常常的釣魚了。
一個下午。
少年釣了十二尾,少女釣了五尾。
不過文君釣的魚,都又放回了湖中,因此魚簍空空。
文君則取出一副山水畫,是罕見的可以寄養生靈的咫尺物。
每釣一條便拋一條到畫中,因此也魚簍空空。
只有,旁邊零零散散的有人路過碎言,大致是在說什么,這兩人看著挺聰明的,怎么會腦子如此不正常。
在劍氣湖中釣什么魚?
難道不知道劍氣湖中只有劍氣,沒有魚嗎?
對此,兩人都聽到了,不過誰都沒放在心上。
氣運,福緣,雖然玄妙,但卻是實實在在。
“你住哪里?”少女問道。
少年黑著臉沒有回答,不然以少女的性子,還真有可能會半夜鉆進自己的被窩里面。
最后還是不放心,提醒道:“注意分寸,夏芷塵。”
名叫夏芷塵的少女若無其事道:“你不說我也知道,不過你如果喜歡刺激的話,本公主下榻在天都峰椒舒殿,今晚給你留門哦。”
文君苦笑,天都峰椒舒殿,這可是清河宗歷代宗主的住所。
客隨主便。
哪里有客人將主人趕走的道理。
只是看似沒道理,其實很有道理,畢竟身份尊貴,至于少女的話,自然自動忽略。
送走夏芷塵,少年心情卻不怎么好。
這小小的清河宗肯定藏著不小秘密,只是到底是什么,少年文君目前還沒有頭緒。
“到底藏著什么呢?師父啊,你可是害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