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君試探性的詢問道:“你是?”
“王仙芝!”,門外青年人笑著回答。
“八仙過海的哪位?”
“不敢當。”
“深夜拜訪,有事?”
“借一柄魚竿。”
“不借。”文君果斷道。
話音落地,只聽砰的一聲,門便死死的關上,將王仙芝給晾在了門外。
雖然確實是散財童子,但也不是冤大頭。
你說讓我借給你,就借給你?
憑你長得好看?
王仙芝也不以為意,隔著門,喊道:“不久將會有一場十三之爭。”
此話一處,場面陷入了詭異的寂靜。
片刻后,文君將懷中的一桿青竹制成的魚竿,隔窗拋了出去:“明日還我。”
“謝過文兄了。”王仙芝把玩著手中的魚竿,同時嘴上也不忘占點便宜。
修道之人,自然越年輕越好。
原本心情還算不錯的少年,此刻徹底沒了睡意,只是躺在床上,看著房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當然在思忖清河宗的事情。
此時的清河宗處處都透露著古怪。
夏芷塵,王仙芝都到了。
除此之外,還有其他二代三代們。
他們的集體出現,就已經代表了事情的嚴重性。
而與此同時,
文君刻意隱藏的屬于他人仙之祖的情緒,此刻竟不由自主地開始起伏起來。
“仙古的那一戰為何落敗,全都在這一夢中。”
“當初諸多老友,拼盡所有,將仙古末年,甚至是整個仙古時期發生的一切,全都濃縮到了這一場夢中。”
“不只仙古,之后所有的時代更迭,都會形成一場又一場的夢境。”
“言稱夢中用于破解九天十地死局的法與道。”
“無數年已經過去,我發現,一切的根源都在仙古一夢中。”
“可是,這仙古一夢,卻唯獨找不到絲毫破解之法。”
或許是破局之事,已經到了關鍵。
文君的情緒方才會變得如此敏感和激動。
他有種直覺,他已經無限接近那個答案了。
夢境并不是一成不變。
隨著文君掌握的信息越多,夢境中的利害關系也就越清楚,局面也就越明朗。
現在已經到了破局的關鍵之刻。
所以,他才會如此上心。
事實上,也容不得他不上心。
因為,九天十地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
……
第二天,
一大早。
夏芷塵便堵在了門口,一身鵝黃長裙,衣袂飄飄,靈動灑脫。
“你真不打算去看看?
釣魚比賽啊!很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