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芷塵頓了一下,止住身形,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看著漸行漸遠的少年,臉上的表情幾經變化,似心有不甘,再次追了上去。
“這樣也好,多一個妹妹,花樣也可以多一些。”
小公主再次恢復了之前的說話風格,在少年身旁嘰嘰喳喳到。
“你說待會見面我該說些什么?”文君向著身旁的少女反問道。
夏芷塵神色幽幽道:“你這樣問,就不怕我殺了她嗎?”
“你殺不了她,整個天下都沒人能夠殺她。”
“要不試試?”
少女瞇著眼,聲音中已有了些許冷意。
“我勸你不要試。”
“為什么?“
“會死的,天下劍道一石,她將獨占九斗,還有一斗不在山上,她乃是未來劍道共主,無人能左其右。
而你現在龍未過江,鳳未涅槃,氣運遠沒有達到巔峰,斗不過她的。”
文君毫不在意的說道。
聽得夏芷塵只覺晴天霹靂,萬萬沒想到眼前的少年,竟然會說出此般話語。
世間推演卜卦最強兩家。
一為陰陽家,一為收寶人一脈。
他們說話,自然是說一不二。
夏芷塵第一次覺得事情有些棘手,不敢置信的喃喃道:
“當真?是說給我聽的?還是說給天下人聽的?”
若只是說給少女聽的話,可以是開玩笑,若說給天下人聽,只怕此事是真的了。
對此,文君只笑不言。
獨留天上云海躁動。
“我都說了,她下山了,還沒回來,而且這里高處不勝寒,平日里怎么會有人來。”
清河宗最高的閣樓上,兩人隔窗而坐。
夏芷塵一手托著下巴,一手挽著耳邊青絲,沒精打采道。
視線則落在閣樓下不遠處的劍氣湖。
那里的垂釣會已經開始,各色各樣的青年才俊躍躍欲試,好不熱鬧。
自然是前日,文君往劍氣湖中甩了幾條魚的緣故。
“收寶人說一,只有陰陽家敢說是二。”
文君神情自若的同時,持茶盞的手微微有些抖動,也不知是激動還是緊張。
雖然,文君乃是人仙之祖意識所化,不過確實局中人,并不知曉一切。
此刻,他除了破解清河宗死局外,更多的還是見上一面那個曾在山上有過一面之緣的少女。
“對啊,眼前這家伙雖不會修行,不過卻會掐指一算,他肯定是算出了那女子一定會出現自這里,所以才在這里等的。”
夏芷塵心中明悟,同時好勝心大起,起了和少年所言的劍道九斗較一強弱的念頭。
因為她雖不是劍修,但用的卻也是劍!
“上師,南邊正在舉行垂釣會,好不熱鬧,怎么偏偏來這無人問津的摘星樓?”
一絕美女子對著身前高貴雍容的婦人恭敬道。
她顯然是有些不解。
而這雍容婦人正是那日祖師堂座位最高,連清河宗那兩位輩分最高的祖師爺,都要畢恭畢敬稱呼上一聲上師的人。
“想起了一位故人,記起了一些個典故。”
雍容婦人淡淡道,扶著扶梯徑直向上。
看得出來,此刻,她的心情不錯。
身后的女子連忙跟上,一番察言觀色之后,確定婦人有說下去的想法,小心翼翼地追問:“不知上師想起了哪個故人?又記起了哪一些個典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