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奉全這邊在羅先生家里,聽羅先生說了一堆,把他狠狠地罵了一通后,他心里舒服了,就回店里了。
等他到了店里,看店里沒人,叫了幾聲二奎后也沒人答應,他就一陣奇怪,這人上哪去了?
等他走到柜臺的時候,就看柜臺上有封信,把信從信封里拿出來,打開一看,就看上面寫著。
爺,我走了,您甭找我,找也找不著。
張司令拿槍頂我腦門的情景,這輩子我都忘不掉。
就為了這么個玩意,你讓我抽自己嘴巴子,我都能受,這會兒沈掌柜又吊死了,這行我干不了,我怕我再干幾年,不是沒命,就是沒了德行。
我還年輕,在世面上混,沒錢不行,我把支票和抽屜里的錢都拿走了,還有那塊值錢的玉,我也拿走了,對不住了爺,后會有期吧。
佟奉全看完信后,就趕緊去翻抽屜去,看里邊的錢果然都沒了,就趕緊去銀行,不過錢已經被兌走了,他現在去也沒用了。
這佟奉全一下就奔潰了。
回到鋪子里后,他有想了一宿,到了第二天,他就把鋪子里的東西都給處理了,換成錢后,他就把鋪子給關了,然后去東家那,把東家的本錢給還了,就回家睡大覺去了。
佟奉全經過這幾天的事,身心俱疲,大睡了三天,然后就干起夾包袱了。
而他在這幾天的事,也傳遍了整個琉璃廠,趙二對何嚴道:“福海,聽說了吧,跟你長大像的那個,破光了,把東西處理了,就關店了,現在夾報包袱去了。”
何嚴道:“聽說了,這也是他活該,好東西還敢往司令府送去,這不是找死嗎,而且既然沈掌柜要,價錢合適,甚至可以要高點,賣給他不就行了。”
“到頭來被沈掌柜的算計了,他自己心里明知是坑,還忍不住誘惑,還故意讓自己伙計去,等回來東西丟了,就罵伙計無能,把伙計逼的撞墻自殺。”
“最后被伙計來個卷包會,這他又是活該。”
“而那沈掌柜也是咎由自取,坑別人,把自己命都給坑沒了,這也是活該啊。”
“至于那個伙計,拿點錢走就算了,還都拿走了,也不是什么好玩意,沒有一個好餅。”
趙二聽了笑道:“看你這說的,就咱這條街上,哪個不是一身的心眼,要說好玩意,那有嗎?”
何嚴笑道:“那倒是。”
“對了,跟你說個事啊,你回家跟你媳婦說,做好準備,家里帶不走的東西,陸續就賣了,特別是房子,越早賣越好,等明年,咱們應該是離開北平了。”
趙二一聽驚訝問道:“哥哥,這怎么突然要走啊,以前你也沒透漏過啊?”
何嚴道:“這不是就給你透漏那嗎,而且我這也是根據局勢判斷的,現在形式是越來越亂了,必須做好走的準備,隨時都走。”
趙二一聽道:“不至于吧哥哥,這都亂多少年了,咱們不都沒事嗎亂就亂唄,怕啥啊?”
何嚴道:“還怕啥,你以為現在打仗還和以前一樣啊,就放放槍就完事了,現在打仗都是飛機大炮了。”
“而且像北平這樣的地方,到時候那肯定就是被重點防御的地方,如果真要是打起來的話,雙方打的時間肯定不會短,飛機大炮一起上,炮彈一個勁的往城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