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爾文酒吧的外面依舊燈火明亮,卻不見之前的喧鬧,只剩下混亂過后狼藉的大地。
白楊滿身鮮血從卡爾文酒吧之中走出,獨自一人站在夜空之下,呼吸夜里冰冷的風,涼氣順著鼻腔進入肺部,讓他感覺自己已經開始融入了這個身份。
最開始的時候,即便是他在監獄之中,可是那種與身份的隔離感卻沒有絲毫地減弱。
但是現在他感覺自己已經開始適應這個身份了,不過就是一個惡徒罷了。
人生于世本就有千種活法。
望著街頭昏黃的燈光,白楊堅定而冰冷的聲音響起:“從現在開始喬志文更名為白楊,我將持刀在這個世界殺出一條血路。”
………
夜深,微風從因思特帝國警視廳辦公室的窗戶吹進來,空氣有些潮濕,卻并不粘稠,辦公室里白熾燈長明,照亮堆砌無數文件的辦公桌案。
肯特·羅斯福坐在辦公桌前此時正在整理今天偵查出來的信息。
從“喬志文”越獄開始到現在也不過三十多個小時,即便是肯特·羅斯福是偵查的頂級高手,也很難從被暴風雨席卷過的大地之上、在一個近億人口的城市之中找到“喬志文”的蹤跡,畢竟………在暴風雨之中監控根本拍不到什么東西。
不過肯特·羅斯福也不是毫無進展,他現在已經確定了“喬志文”就在羅斯區之中,并且判斷出來對方應該還沒有離開,接下來就是布網了。
肯特·羅斯福希望對方能夠給他一點驚喜,至少不要毫無反抗地就被抓了,作為羅斯福家族的人,肯特·羅斯福之所以成為警視廳重案組的人最大的原因,就是因為他喜歡抓住犯人的成就感。
而越危險的犯人在他的眼中,就像是越美味的食物,而“喬志文”就是他目前遇見的最美味的食物。
“帝國最危險的罪犯,千萬不要這么隨意地就被我抓住了。”肯特·羅斯福帶著紳士的笑容自語道。
夜里的風不涼也不熱,肯特·羅斯福享受著抓捕的樂趣。
而就在這個時候,電話的聲音響了起來,肯特·羅斯福帶著愜意的笑容隨手拿起了電話。
但是下一刻他猛然站起身來,眉頭瞬間扭曲打結。
“什么?”
肯特·羅斯福的聲音猛然拔高了八度,他想過很多“喬志文”逃離的方法,但是卻怎么也沒有想到這家伙會直接掀桌子。
強闖羅斯區老鬣狗幫殺了其新boss,這怎么看也不是逃犯能夠干出來的事情,這個家伙就沒有一點點的忌憚與敬畏嗎?
掛了電話,肯特·羅斯福深深吸了口氣,來平復自己跌宕的心情。
“真是一個瘋子啊!”
這時候,坐在他對面不遠的助手哈靈頓·麗蓮探出頭來,好奇地道:“發生了什么?”
肯特·羅斯福擺了擺手道:“立馬出警羅斯區,喬志文這家伙就沒有準備偷偷跑,他或許越獄就是為了………殺人!”
說到這里肯特·羅斯福自己都覺得這實在是荒唐,這個瘋子就像是永遠不知道什么是怕。
………
這一夜之中忐忑的人注定不只是肯特·羅斯福一個人,羅斯區的別墅之中,斯皮爾伯格才是最忐忑的那一個人。
斯皮爾伯格發現自己從來都不了解與自己一起越獄的這個人,他只是知道這是一個極其危險的人物。
但是或許這個“喬志文”比他的想象之中還要危險,連惡鬼都想要殺他,卻也殺不了他,甚至被他直接敲碎了頭蓋骨,連惡鬼都被他屠殺的人還算是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