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說不清楚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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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轎車駛離了李小明被揍的那條街,坐在林小路旁邊的葉秀忽然哼起了一首頗為動感的流行歌曲,只是本來挺激昂的曲調,伴隨著它那囂張跋扈的歌詞,落在此一刻的林小路耳中,卻覺得尤為的刺耳,似乎是在重復重復著說…
yes,你是Superman,yes,我是loser,快點,閃一邊,你們就,慶功宴,我真的搞得清楚我和你的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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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火光耀,廢物被火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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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到最后,林小路終于是忍不住打斷了他,問他,這是從哪兒聽來的歌,怎么可以這么…可愛?
葉秀就說,這是他從一個四十多歲的老男孩那里學來的。
那老男孩風流成性,多才多藝,他表面上是一位藝術家,背地里則是一位運動員,我以前經常找他一起做運動,后來,也就有了‘一夜maker’這么一個稱號。
“就是你的游戲ID么?”林小路說。
“對,我幾乎不會浪費時間為自己取名字或者綽號之類的東西,”他點點頭說,“因為這對于我來說,沒什么太大的用途,這種無聊的小事,就交給我的那些擁戴者們去辦好了,只要我夠出色,他們總能想出讓我滿意的綽號或者稱呼。”
“什么樣的人,就干什么樣的事,”他繼續說,“不是說,因為每個人生下來都有大腦,所以每個人都一樣,有些人的大腦,本來就用處不大。”
“你又何必太過為難他們,讓他們去思考一下本就不適合他們的事物呢?”
“觀眾要有觀眾的樣子,對嘛,要是誰都想跳上舞臺來,爭著要當主角,那還有誰來看這場戲,還有誰來給我們這些優秀的演員送上掌聲?”
“你為什么可以這么自信?”林小路沉默了很久,問他。
“自信的來源,當然是出于自身的實力,”他驕傲地昂起頭,不可一世地笑,“我是整片南部大山唯一一位全職業通關通天塔的玩家,我的大腦與‘玄武號’機甲的契合度,高達百分之七十。”
“而位居于天企城后面,是一堵延綿上千公里的城墻,城墻的后方則是狂暴、無盡的大海,有不計其數的海皇類怪物蟄伏在大海的深處,虎視眈眈地盯著我們腳下的這塊大陸。”
“在能夠與海皇類匹敵的機甲誕生之前,我們人類對抗海皇類怪物的手段,只能依賴我們那數量稀少的魂師,每當災害降臨之時,我們抵抗災害的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是前往魂師的殿堂,躬身求見,懇請他們大發慈悲,替我們這些弱小無能的同胞們消災除害。”
“可不是每一次的請求都能得到回應。”
“有些時候,我們甚至還會看到我們敬若神靈般的魂師理所當然地端坐在海皇類怪物的頭頂,駕馭著它,鏟平我們的城市,只為了滿足自己一時的喜樂。”
“漸漸地,我們終于知道了魂師并不可靠。”
“他們雖然有著和我們一樣的外形,但他們從不會把我們視為同胞,于是,我們終于醒悟過來了,明白不能再將人族的命運貿貿然地托付給這些對我們毫無同情之心的異族。”
“但我們還是沒有力量擊退海皇類,我們也不愿意舍棄這一座有著上千年歷史的城市,我們也深知道,就算退居到大陸的最深處,那些匍匐在大海里的怪物早晚有一天也會找上門來。”
“就在這個時候,我們的太陽照亮了我們的長夜,他...站了出來,”葉秀用滿是敬畏與崇拜的聲音說,“他帶領我們豎起抵抗怪物的城墻,同時也帶來讓我們獲得強大力量的技術...”
“‘玄武號’機甲,通過大腦神經與機械電路的連接,我能短暫地寄宿其中,成為它的靈魂。”
“掌控由數十臺內燃機同時帶動起的力量,那一刻,我將會前所未有的強大,甚至會認為自己足以比肩神靈,足以把人類的命運牢牢地握在手里。”
“我的責任是守衛這堵城墻,這也是我作為一名人類,被生下來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