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最后還是難免要虛偽地活著,虛偽地告訴自己要堅信人性,要崇尚真善美。
….
博派這一方的參戰者中并不缺乏善用水元素的能力者。
只可惜他們的水流過于弱小,在這如靈魂燃燒般的火焰面前,顯得畏縮,不具備任何足以抵抗、乃至于對抗世界的能量。
狂派的鬼火少年們盡興地擊掌,繼而擰動油門,像猴子一樣揮舞雙臂。
他們氣勢如虹,仿佛擺在前方的終點,不是這場戰斗的勝利,也不是城市,而是…
死亡。
只有死亡才能讓他們感到徹骨的痛快,也只有死亡才能讓他們領受到真正的自由。
他們從自己的緊身皮褲里抽出短刀,橫沖直撞,沖過去,幫助那些深陷于火獄之中的對手們送上生命最后的解脫。
他們殺人,殺人,不停地揮刀,不斷地擰動油門,不停地殺人…
直到最后被對方所斬下。
....
在狂派當中有一個驍勇善戰的好手,他的綽號叫‘烏雞哥’,他跟一個名字叫陳昊南的鬼火少年同樣隸屬于狂派,分別是派內兩個獨立組織的小頭目。
幾天之前,狂派和博派同樣在南部大山附近的一個小島爆發沖突。
而陳昊南拿著一把西瓜刀,以一人之力,從島頭劈到了島尾,砍翻十幾條街前前后后上百號人。
他一舉成名,獲得了‘百人斬’之稱號,在派內的江湖地位也立刻蹭蹭地升了上去。
這讓自認為能力不輸于他的‘烏雞哥’很是不爽,并不是因為‘烏雞哥’在貪圖什么地位、女人和金錢。
只是,‘烏雞哥’習慣于把陳昊南這個家伙視為一生的對手。
他不喜歡輸給這個家伙。
憑借著這么一個簡單的理由,他揮刀砍向所有攔在他通往‘千人斬’之路上的人。
在灼熱的大火上方,黑色的濃煙徒勞地試圖遮蔽上帝的眼睛。
時間仿佛在流血,每分每秒都有不同眼睛的人在沒有星光的大地上死去。
在戰斗趨向于高潮之際,人們的廝殺似乎已經無分對錯,無分敵我。
公仇和私恨也就在這一刻顯露無疑。
懷揣著不停程度的惡意,同行之人忽然把刀指向同行之人,趁亂鏟除自己的競爭者,也是常有的事。
為了達成自己心中的‘千人斬’,‘烏雞哥’的手段就更加露骨。
他甚至連分辨對方是屬于哪一個派別的耐心都省去了…
只要有一個活著的人出現在他的面前,他就會豪不猶豫地出手,爭取在下一秒鐘之內把對方變成一個死掉的人。
在他干掉快到一百個參戰者的時候,他漫步走在燃燒的火海中,忽然間看到了一個蹲在地上的小孩。
小孩背對著他,正用一把小刀,用力地扎向一具躺在地上摩擦尸體。
刀尖切入尸體的胸膛,這個古怪的小孩剝開肌膚,開了個小口,然后,就把自己的手探了進去。
小孩在尸體的胸腔內鼓搗些什么,這當然吸引了同是變態的‘烏雞哥’的興趣。
于是,他就來到小孩的背后,高高地舉起手中的刀,準備等這個小孩為他揭曉了答案之后,再送這個小孩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