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梓溪拿著手爐,走到門外。
看著老十蹲在地上,拿著雪搓洗著采藥的根部,滿臉的干勁,讓人眼前一亮。
果然是火頭軍的人,干起活來都讓人愉悅。
寧梓溪拿著個竹扇走到火爐跟前,將爐子下面的蓋子揭開,看了眼火勢都挺好。
拿著扇子扇著一個火勢微弱的爐子,眺望著遠方,神情有些落寞,
“十哥,我什么時候才能給村子報仇。”
老十洗藥材的動作慢了下來,轉身看了眼寧梓溪,又轉過身來,手上的動作不曾停歇。
看著手上的藥材,老十也不知該如何回答。
無名軍用了五年才有三萬士兵,他們遠離家鄉,孤注一擲,只為家人能夠好好活著。
五年之初,姜國帝君追求極樂,衣食住行無不奢靡,寵信佞臣,獨寵貴妃,因貴妃無子不許天下百姓有子。
又極愛玩樂,讓天下百姓獻樂子,若無滿意的樂子,村子增稅一成,年年實行,年年增稅,又逢那年干旱,饑寒交餓,百姓死傷無數,朝廷不曾救治,依然征稅。
田中無糧,家中無子,萬事無盼頭,這些人為了活命咬牙反了。
無名軍眾人皆為青壯,為了禍不及村,紛紛以餓死名頭將名字從族譜中除名。
開始不過幾十人,走過各個村落,遇到各種可憐人皆納入,五年,經歷大小戰役,終于有了三萬人。
這些人心中都憋了一口氣,相信總有一天會滅了這姜國,改了這天地,救得了自己家人,讓所有人安康無憂。
“你該相信大將軍的,會很快的。”
寧梓溪重重的點點頭,
“我自是信大將軍的。十哥,你說我們什么時候能下山,聽六哥說我們已經在山上待了一個月了。”
“快了,等將軍醒…傷好,將軍自會安排的。”
老十話語一轉說到。
將-軍-醒-來-,
合著這人死活還不一定,
寧梓溪垂眸看著藥罐,好似確定了什么。
夜晚,屋內幾人睡的香甜,
寧梓溪閃出了門外。
今晚必須離開這無名軍,
這大將軍怕是不行了,三萬人的命數也就到這了。
勉強算得上前世的自己,說是要咸魚一生,私底下瞞天過海整了個民醫組織,自己累的半死不說,到了這前世的建國前,啥啥都沒有了。
自己這次可是要真真做咸魚的,麻煩事一點不沾的,
不就是亂世嗎,我去深山種地,還能躲不了。
看著眼前白茫茫的一片,這次寧梓溪特意拿了燒黑的柴火。
走一步化一步,不信還能畫個圓。
……
雪花飄飄,月光照耀,此情此景不得不感嘆一句,
他大爺的,
真畫出一個圓。
寧梓溪一屁股坐在雪地上,盯著雪地上的黑圈,眼睜睜看著他瞬間消失。
這種玄幻的事情能是正常發生的,再次感知主仆契約,契約還在。
寧梓溪不得不懷疑是不是自己前世改的劇情太多,小黑身后之人不滿意,把自己扔到這歷劫。
小黑身后之人:冤枉!!!
看了得再試試。
月光不受雪風影響,依舊明亮,看的寧梓溪腦海中倆小人打架。
黑:反正出來了,那大將軍為何昏迷,你不好奇?
白:你說過要當咸魚,切記不可多管閑事。
黑:你就去看看,雖說和你沒關系,算得上前世的歷史,歷史書變成現實,你就不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