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凌笑道“我還當你是公正評判,江閎確然不是個好東西。倒原來,你也就是偏私,嫉恨他們不肯效忠于你。
霍云婉全然沒有被人拆穿的居處,反揚臉賣乖“我如何就偏私,我就是瞧不上他家來著。
一屋子青樓老鴇,來場月事便嚷嚷自己是個黃花。滿堂子江洋大盜,散得幾兩臟銀,倒成日稱自己是個善人,好不要臉。”
霍家的姑娘,譏諷起人來這般口不擇言,江閎要是知道了不得氣暈過去。薛凌不想背后編排,更怕霍云婉知道江府里頭有個薛璃在,趕緊轉了口風道“越說越遠了,冬至到底是何事。
你若不想提,我也不多問。但閑話還是少說兩句吧,畢竟是在人家地頭上。”
霍云婉這才收了些恣睢,瞟了一眼外頭,又將桌上茶盞往薛凌面前推了推,道“有什么不想提不想問的,就是宮里頭的這奶娃多了些。你我又用不著,該丟掉的丟掉,該分出去的,分出去唄。”
薛凌聽得莫名其妙,道“多就多,又礙不著我們,你節外生枝做什么。還是想故技重施,打算讓底下人看看魏塱不會責怪與你這花樣翻來覆去玩,怕沒那么靈光吧。”
霍云婉白了她一眼“就說你跟蠢貨走的近了會犯蠢吧,還能想的這么差”。她嗤了一聲,招了招手,示意薛凌湊的近些。
薛凌不耐,先前誅九族的話說了一籮筐,現兒才要小心,有個屁用。霍云婉見她不喜,忙道“真真是拿你沒辦法,這般心急。
上回逸白可是與你說過,我要往黃靖愢耳朵里傳點話”
薛凌點頭道“說了,江府也有此意,本來是他們去辦的。但江玉楓為人謹慎,尚未辦妥,你就說不讓插手,我便讓他們退了。”
“正是如此,黃靖愢已經知道了,那個老不死是壽終正寢。皇帝為了打壓黃家,不惜栽贓陷害,刨墳不算,還將人大卸八塊。
你說,他會怎么做。”
薛凌頓了頓,道“他會怎么做,其實不關緊,關鍵是他能怎么做。如今黃家,沒有那個能耐。”
霍云婉一臉焦急,像是替黃靖愢愁的不得了,勸著薛凌道“沒那個能耐,你得幫幫他啊。你不幫他,他可不一直沒能耐嗎”
薛凌面色逐漸凝重,屋里沉默了好久,才聽她緩緩道“我知道了。”
霍云婉笑開來,嬌聲道“知了知了,這可不就知了。瞧瞧,我這成的都是美事,偏做的卻是個惡人,真真辛苦死了。
也不知冬至后,這長春宮的日子要怎生往下過。萬一陛下不念舊情,叫我自戕,到時候怎生得了。你說”
她目光看向外頭,薛凌打斷道“我說不會,娘娘多慮。”
霍云婉又回轉頭來,仿佛是在嘲笑薛凌沒猜中她的心思,道“你說,天子,寧有種耶。”
薛凌本有沉重在心,霎時沒了個干凈。人人都這般問,這話成了造反的信條了不是。當然逸白看到了拓跋銑的信,轉述給霍云婉,她此時說來試探也未知。
薛凌連連搖頭“無種,無種”。她“兵強馬壯者為之”還卡在喉嚨里沒說出來,霍云婉輕斥“怎么說話呢,天子怎無種。這種啊”,她撐了下手肘,緩緩道
“婦人裙下生。”,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