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家之事,宮外不足為懼,要緊的,是宮內也得有人時時看著,若你拿不定人選,不妨去試試此人。他家住何處,府上何人,我會讓逸白抄一份與你。
另”,霍云婉略頓,道“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啊。有些事,一貫牽連甚廣,多砍幾顆腦袋,也沒事的。”
“嗯。”薛凌輕聲道“只是,單半塊兵符,就把黃靖愢砍
了。以魏塱的性子,肯定會在事后將責任推在李敬思頭上。
他本不不是魏塱心腹,萬一坐了替罪羊那你我豈不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有點不合算。”
“怎才半塊兵符,宮里頭,不還有個太子嗎”
“說他是太子,才是太子。說他是孫子,便是昭淑太后的乖孫。祖母哄著乖孫,也不足為奇啊。”
霍云婉笑“你這倒還周到起來了,不妨事,我自有主張。”
薛凌不肯甘休,道“什么主張。”
“很多事,做了也說不得,這還沒做,更加說不得。”
薛凌未追問,臉上表情卻是勉強的很。霍云婉看她一陣,無奈道“罷了罷了”。說罷湊的近些,輕道“還備了一碗毒酒呢。”
薛凌瞳孔一閃,確定自己沒聽錯。沉聲呼吸幾回,盯著霍云婉道“那何不假戲真做。”
讓魏塱就死在這節骨眼兒上,一勞永逸。人死卵朝天,過后的事,他媽的,她也不想操心了。魏塱一死,她就快馬加鞭往鮮卑,定有機會將拓跋銑扎個透心涼。
霍云婉噗嗤一聲“說什么呢,這如何成的了真”。她手在早就冷透的茶壺上摸了一把,道“這花,是無毒的,還帶三分補氣,才能送到皇上面前。
有毒的東西,怎能入的了陛下之口。我倒想成真,可勸你啊,早早打消了心思,它成不了真。”
“是嗎”薛凌似乎很是失望,心里卻莫名有些慶幸。她騙著自己,只道魏塱這蠢狗,就當刀劍屠戮,一碗鴆毒未免太過便宜。
二人話到此處歇下,不多時宮女來敲門,還不到午時。霍云婉道是年節將至,有勞各位菩薩來往辛苦,特備了齋飯,今日就早些散了,一并去用些再走。
薛凌聞言要起身要退,霍云婉又道“上回送你那小玩意,還和心意吧”
薛凌一愣,記起上次來,人人得了個錦袋。她好像半道就丟了,不過薛瞑似乎撿起來擱在壑園里了,只是一直沒拆開瞧瞧。
她反應極快,道“我對外物無愛,瞅過一眼便擱著了,有什么說道嗎”
確也沒見薛凌對什么物件有艷羨之感,霍云婉擺了擺手道“無妨,小玩意兒,順手給你添個樂子罷了。”
見其不像是在搪塞,薛凌躬身,跟著宮女一道兒施了禮,又與慧安等人往偏殿用了一席素齋,這才出宮。
回眸處,朱門如血,不知嚼爛了多少性命,才染得這般顏色。,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