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是她千方百計于我,不是我死乞白賴求她
你以為我殺了她,不是,是我在救蘇遠蘅那條爛命。
我救了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我救了蘇姈如七八次。實在救不了了,才讓她死遠點。
要不是她死的遠,現在蘇府早就是一團灰。跟黃靖愢的飄在一起,你哭的再大聲,她都不知道你在哭誰。”
薛凌偏頭,居高臨下,審視著蘇凔“你躺在這做什么,我很好奇。
我真的很好奇,你躺在這做什么。
我不僅好奇你躺在這做什么,我還好奇那幾年你都在做什么,我好奇你已經入仕一年,又在做什么。
你伸手摸摸自己良心,揉揉自己肩膀上那顆腦袋問自己。你是在給江山社稷作犬馬忠臣,還是給魏塱當孝子賢孫
你到底在做什么
談情說愛,舞文弄墨,爭個女人把自己爭到半死不活。翻個案卷把自己翻到身陷囹圄。
我手刃霍準的時候,你在做什么
我把霍云昇切斷的時候,你又在做什么
我從寧城城樓上往下跳的時候,你在京中做什么
這些年,你究竟做過些什么”
李敬思垂頭,轉身大踏步往外。剛還是個說辭,現兒個聽薛凌口不擇言,樁樁都是要命事,他還真怕被外人聽了去。
薛凌這會再沒攔人,只看著床上蘇凔,拖長了嗓子,緩緩喊“宋滄。”
停頓良久才問“你知不知道宋柏究竟死于哪天”
床上蘇凔瞳孔一陣,轉頭急咳了數聲。好不容易平復下來,卻沒回臉看薛凌,只是有氣無力的爭辯道“過去了。
都過去了,全是舊事,我在朝在野,早晚”
“早晚是多晚”薛凌喝問道,打斷了蘇凔,冷道“多晚才叫晚。”
蘇凔仍未偏過頭來,哀道“姐姐,為何如此性急,我既已入仕,總有來日可圖。為何偏要”
薛凌怒極生笑“什么來日,哪日才是來日。”扯了扯小凳再次坐著,好整以暇續道“我實無耐心來聽你那一遭道理,既然是我今日來了,就當我大過節的撞了個晦氣。
你是死是活,我也懶的管了。話可說清楚了,我厭惡蘇姈如不假,人卻不是我殺的。她腳踏七八只船,被船家發現了推水里,我站在岸邊看著沒伸手撈而已。
我倒是很感懷于你這般深情厚誼,到底是蘇家花了五萬兩銀子捐出來的狀元爺。依著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