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那就好”。齊清猗撿起繡好的東西又坐到了一邊自己瞧。她都繡好些了啊,可惜都還是一塊塊的,不敢拼成鞋子和小衣服。不然也能拿給夫君看看,男人哪里能瞧出這團碎布是什么呢。
這回娘家也得找個理由,吃頓便飯還好說,聽三妹妹的意思,得住上幾日。她上次回去還不到一月,哪有婦人天天往外跑的。
三日試完,今年的科舉已經只等放榜了,眾舉子呈喜憂百態走出考場,江玉璃首當其沖,走的飛快。叫著懷周趕緊回府。
江夫人都在門口轉幾個來回了,看見馬車就迎了出門:“璃兒回來了,累了吧,考的怎么樣?”
“娘親還不知道我?等著好消息吧”。幾人有說有笑的進了屋。
江家大公子,曾也是名動一時的人物,少年英才,太子伴讀,本是前途無量,卻因為薛家一事兒,從此銷聲匿跡,說來令人扼腕。
如今江閎已不在殿上任職,空有國公虛名,江家,都要靠這個二公子撐起來了。
當年的事兒,知道的寥寥無幾。一句謊話多說幾遍,就成了真話。江夫人日夜演著,自己都深信不疑,這個兒子與玉楓一樣,都是從自個兒肚子爬出來。
江閎在書房沒出來,玉璃的水平,他已經著人考教過了,不至于名落孫山,這就夠了。玉楓已經娶妻生子,等玉璃在朝堂撐一輩,他江家仍能屹立不倒。
三年了,三年了啊。這一轉眼,先帝都離去三年了。
江府熱鬧著用了晚膳,江玉璃扯著懷周就出了府。現下科舉已罷,府里自然沒人禁他的足。懷周只當是自家少爺這段日子憋壞了,好心提醒道:“少爺,咱可不能去喝花酒啊,這一日不放榜,老爺一日瞧你不順眼。”
江玉璃拿折扇柄狠敲了一下懷周腦袋:“你一天到晚想什么呢。”
若以前,他還真有這個可能,但今天決計不是為了這個。自元宵那晚回來,他就一直在想那是哪家姑娘,想的不能自抑。要不是為著春闈,以他的性子,早就日日守大街上,非得逮著了才罷休。
他當然不是對那個姑娘一見鐘情了,他就是惦記那兩只兔子,惦記那晚來自己房里的女飛賊。
這個人,這個人只要世上有,他就一定要找出來才罷休。
懷周跟著自己家少爺在幾條街上來回轉到深夜,實在是站不住了。二少爺一向身子骨弱,今天怎么能轉這么久啊。他扶著腰道:“我說少爺,你到底要找什么,再不回,老爺鐵定當你去翠羽樓了。”
江玉璃也有點體力不支,偏他一轉反而停不下來了。他一定認識當晚那個女賊,而且不是最近幾年認識的。他必須要找到這個人問清楚,他們到底什么時候遇見過
到底是什么時候,是他姓薛的時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