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凌一直在守門小廝身后走,她早就收了平意了,只是平意輕巧,那人又一直流血。感覺不出來。所以一直自己張開了手,走的戰戰兢兢。老遠看著是有些可怖。
一看見有人,守門小廝趕緊狂叫:“麻子,你快去叫老爺,把二少爺也叫來。就說齊三小姐來訪”。他認為肯定是二少爺惹惱了這齊三小姐,才讓人家打上門了。這姑娘哪里是個什么青樓,分明是個武行啊,一言不合就抹人脖子,他也沒說啥話啊。
這個叫麻子的只看著守門小廝張著手臂朝自己走來,看不到他身后的薛凌。,還以為此人神顛顛的一定是中了邪,撿起自己守夜的棍子道:“我說順才你不守門,在這發什么瘋?”
薛凌又把平意從側面放小廝脖子上,笑兮兮道:“原來你叫順才。”說著緩緩從背后站出來。
麻子驚訝的看著順才背后鉆出個長發及腰的姑娘,一身緋色羅裙在月色之下平添幾分詭異之感,不自覺吞了口口水。
等薛凌二人走的近了才發現,這不是鬼,這是人,還是個惡人,架了一把劍在順才脖子上,不是嚇唬人的那種。順才胸口衣服已經染紅一片了,剛剛是隔得遠沒瞧著。
順才眼看著已經快要哭出來了,他那會還不覺得,現在脖子上撕開了一樣痛,手也不敢去摸,對著麻子大喊:“你他媽快去啊,快去叫老爺。”
麻子一溜煙跑沒了影。
“呵”。走廊兩邊有欄桿,薛凌收了劍坐下來,笑道:“好了,順才哥,你趕緊去包扎一下,可不是我動的手,只打算嚇唬一下來著,你自個兒用手推了一把,要不是我收的快,你這會不缺腦袋,也得缺只手啊”。
順才聽聲音以不在自己身邊,回頭一看,齊三小姐已經收了劍坐在欄桿上晃腳。驚叫一聲,也跑沒了影子。
江閎沒出來,那個叫麻子的領著幾個侍衛先到。一看順才已經不在薛凌手上了,愣了一下,對著幾個人一揚手:“就是這個..這個女的,剛剛還抓著順才,也不知道把順才怎么了”。他本來要說是這個姑娘,一想起剛剛順才那一身血,這是個什么姑娘,分明是個強盜。
薛凌不知道為啥,一到江府她就想笑的慌。早知道就不叫那個順才的走了,這些人總是這般不守信用。說好了去叫江閎,轉身就放出一群狗來。
抖了抖手上平意站起來,江府普通的家丁,也就這樣吧。原先想著女子衣服不適合與人打斗,今日系了袖口,居然覺得暢意的很,無邊月色之下,紅衣裙角翻飛,那柄平意劍完全看不到從哪刺出。
麻子站一旁看著他叫來的人轉眼躺了一地,嚇的忘了自己要趕緊跑。
終于最后一個站著的也單膝跪在了地上,他傷的太重。薛凌用的正是教齊清霏的那一招,劍傷從右胳膊橫至左小腹。非是這個人不擋,是薛凌太快,快到來不及擋。是她最后收了手,不然上半身真的能被削下來。
奇怪的是,明明收了手,她停下來又想去補一劍。不快點死個人,是不是這江閎還貪戀哪個女人身子不肯來?冷了冷腦子,薛凌到底克制住了自己,她..并不想殺無辜的人。
看向麻子道:“帶我去找江閎,我不想說第二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