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雄性一個模子,便是那端正清雅的齊世言,還抱著雪色滾了滾。想來這胡人也**不離十,應該有個青樓什么的,當下就決定天亮了去青樓看看,逮著個富貴王爺之類的訛一把。這種人比較好騙,何況自己也不缺銀子。
眼看薛凌坐那長吁短嘆了好幾聲還不說話,吉祥主動問:“姐姐可是還想去什么地方?”
薛凌心一橫道:“你知不知道哪天街上有青樓?要大點的。”
沒想到吉祥壓根不明白青樓啥意思,薛凌那會還想著吉祥聽不懂太漢人化的詞語呢,這事兒一尷尬就忘了。不過現在更尷尬,先結了賬。又拉著吉祥行到個無人的角落。
薛凌盡量婉轉道:“就是,可以買女人的地方。”
吉祥似乎還是不解其意,忽閃著眼睛問:“買哪種女人?”
薛凌更進一步道:“可以,買來睡覺的那種女人。”
吉祥這才恍然大悟道:“這個可是有好多地方賣的。不過姐姐買這個做什么,你是來買回來拿去漢人那賣的嗎”?他忽然小有傷心。原鮮卑的奴隸制遠比梁還要更殘酷些。吉祥根本就沒明白薛凌要找的是青樓,還以為她問的是奴隸。
薛凌又比劃了半天才明白倆人說的根本不在一條線上,十分氣餒。懶得再遮遮掩掩,沒好氣道:“我想找個地方看女人,跳舞脫衣服那種,帶我去王都最好的地兒”。京中是有胡人艷姬,翠羽樓從不放過這種新鮮事。漢人女子大多是琴棋書畫,胡人女子卻是以妖嬈身子吸引客人居多,薛凌沒少跟著蘇遠蘅一起看。
吉祥被她這一吼,嚇的一路都不敢說話。王都自然是有這種地方的。但他雖然經事早,也還沒那什么,更加沒可能出現在這等花銷不菲的場合。聽薛凌這么一描述,少有的起了害羞心思,默默領著薛凌走。
薛凌到了門口,掏出一塊銀子,打發了吉祥。呆會事多,她實在沒時間管個小孩子。天色還早,里頭不怎么熱鬧,主事的見了薛凌并不太過驚訝,想是此地也經常有漢人來圖個新鮮。一見薛凌給出的銀票數額,還極殷勤的的問要不要找個漢人女子先過來陪著。
薛凌自是拒絕了,也沒多問。漢人的地方有胡姬,胡人的地頭有幾個漢人女子也屬于很正常的事兒,奇貨可居嘛,沒準價錢更貴點。要了間上房,自顧到里頭歇著。這種顛鸞倒鳳地兒,就是晚上才人生鼎沸。大白天在底下看著也沒什么意思。
虧得點心還精致,她躺房里聽著外頭吹拉彈唱倒也算自在。這般磨磨蹭蹭到了晚間才下樓,要了個大堂的好位置坐著。此處都用不上吉祥,多的是人會漢話,連那些胡人舞姬都會兩句。薛凌長的細皮嫩肉,撒銀子又爽快,倒是極討姑娘喜歡。可惜她對這些不上心,只希望盡快出現個比較適合下手的敗家子,她實在趕時間的很。
好在這種人十分好認,看誰一來周遭立馬安靜的,一逮一個準。果然不大一會,就來好幾個。不過薛凌還坐著未動,既然有的挑,那總是要挑個最好的。也不知道鮮卑人對這種事情忌不忌諱,反正在梁國,前呼后擁的雖有點權勢,但最好訛的,還是那種一個人來,老嫲嫲又尊重的不得了的人。
臺子上歌舞也有意思,原在鮮卑的地,那些胡姬也是有賣藝的,不過用是薛凌說不上來的樂器罷了,她看著覺得樂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