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凌看了看天頭,拿了塊點心在手上一邊吃一邊問:“今天是第幾天了?”
“第二天”
“那你動作倒是快,這就將人抓來了”。薛凌談論的仿佛不是珍珠兒,而是一個物件。帶著點感嘆,還能聽出一絲對拓跋銑真心實意的夸獎來。
死個人嘛,死個人而已。她是有點無法接受魏熠死了,那畢竟相處了好幾個月呢。剛剛那是什么東西,怕是說話都不足十句。自己當晚應該是沒說多少話吧,也不知道她那五百兩銀子花出去沒。不算小錢了,要拿來買個啥,不可惜。真要浪費了,還是挺心疼的。
拓跋銑看薛凌并不像在裝樣子,便覺得她那句話說的還真對。自己聽過的有關于漢人的傳聞好像都與眼前的人不太符合。但一個人被算計的太狠了,沒有足夠的誘惑,大多都不會冰釋前嫌。他實在想不到薛凌有什么東西能讓自己咽下這口氣,因此壓根不想跟薛凌多談,只是想把解藥弄到手,
拓跋銑道:“我并不想與你談什么生意,也不關注你和霍準是不是有什么恩怨,把解藥交出來,我放你平安離開鮮卑,決不食言。”
薛凌吃了些點心,又喝了碗馬奶,壓根不管拓跋銑在說什么,道:“我叫薛凌。”
拓跋銑覺得自己對眼前人的厭惡更深了一層,不是因為他不懂薛凌,而是太懂薛凌。知道她在不可一世,知道她在有恃無恐,知道她量自己不敢放肆。這些東西,原是他拓跋銑在別人身上玩剩下過的,如今被人玩到自己身上,就越發不能接受。
偏自己又知道不能不接受,只能沉默了聽薛凌接著往下講。
薛凌看他不答話,知道自己起碼可以開始說話了,這事兒應該是成了一大半。拓跋銑此人根本無任何道義可講,量他不會死守著霍準。雖然自己做的是狠了點,但就像他說的,丟條胳膊的人,大多并不會就真的能狠心把自己給砍了,畢竟活著的誘惑太大。
只要利益足夠大,手段狠了點算什么呢?
薛凌搬了把椅子,坐到拓跋銑面前,道:“我想你幫我殺了霍準。”
拓跋銑早猜到薛凌要說的是和霍準有關,聽到她如此說也不驚訝,道:“霍準和我挺好的。”
“可惜他要死了。”
“你既然千方百計來找我,說明我不伸手的話,他大概是能活著的。”
“那倒不是,我來找你只是想他早點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