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二人之遭遇都有那么些像,人前,是其行當誅,人后,都是手眼遮天。江家不知是蘇凔自身想要博個政績,還是魏塱授意,想給霍家潑點臟水。但最終,他被霍準先下手為強,數罪并參。待三司查驗屬實,估摸著人頭不保。
然有意思的就是,有人想他死,也有人想他活。不然,怕是在獄中就斷氣了。但不管朝堂之上紛擾,怎么看,也輪不到齊清猗開口說要救蘇凔。畢竟,魏熠還沒喝上第一杯周年祭酒,他的發妻就要來為魏塱的人說話,也實在太涼薄了些。
江玉楓尚有不解,江閎卻反應的飛快,再無半分剛才輕視之色,急道:“蘇凔與薛凌有何關系”?薛宋薛宋,他竟從未想到過這一層!再回味齊清猗那句蘇凔,不亞于晴天霹靂。
江玉楓聽得江閎如此問,瞬間也反應過來,狐疑的看著齊清猗,臉上逐漸浮現驚鄂。
當今天子的狀元,是薛凌的人?
“原來國公不知”。齊清猗看二人反應,笑的無限諷刺:“我當江府與薛凌推心置腹,實際也不過如此。”
齊清猗從未想過要來江家,甚至于,她都未想過要再出陳王府半步。自齊家遠離京都,這方天地里,唯有置身魏熠留下的那一室書畫之間,周身方有些活泛氣息。其他時候,便真真如一具枯木。
過的久了,這日子竟也好似尋常,并無什么不妥。直至齊清霏淚眼婆娑的闖到面前,她刻意去遺忘的人和事又針一般扎入腦子里。
那個最小的妹妹撕心裂肺的喊:“我要去替蘇哥哥作證,他是被人陷害的。”
“被誰陷害的?”
“被阿爹,是阿爹。家姐,是阿爹,是阿爹陷害了蘇哥哥全家。”
齊府夜宴一幕再次重演,齊清猗捂著胸口,心想,當晚那晚銀耳羹,為什么就沒毒死自己?于是,她走到了江府,希望這里能有一杯鴆酒。不然,就必須有一杯救命靈藥。
“我當陳王妃與齊三小姐推心置腹,原也不過如此。若王妃無事,江某不多留了”。二人已然全無遮掩,江閎也懶得廢話,只想快點逼齊清猗講清蘇凔身份。
江玉楓自是明白他心中所想,亦不再多作調和。齊清猗看著二人急不可耐的樣子,心中突而有莫名的快感,反倒想多拖一會。半晌才徐徐道:“怎會無事?”
“國公爺,我來,是為了請你救宋柏之子----宋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