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一條街上,騎著馬追上了曹睿的侍衛對著轎子里的人報告著。
“大人,借了您名號的是五皇子。”
曹睿的聲音冷冷的傳出,似乎洞察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好事,臉上的笑容都輕快起來了。“知道了,此時不可聲張,繼續跟著他。”
抬轎的轎夫也不知接下來去哪里,“大人,接下來去哪里呢?”
“宴春樓。”
轎夫抬著轎子走的不快不慢,曹睿心情極好的挑了簾子,看著外面的街道,無論是賣饅頭的,還是賣糖葫蘆的,就連賣首飾的婦人曹睿今日看著他們都有些順眼。
“停轎。我自己走過去。”
轎夫們不敢多說,只是心里都在悱惻,這大人今日怎么變了個樣子,平日里不是最看不上這些普通人家了嘛?
這大約是在曹睿第三次去見宴春樓了,前兩次那個伶牙俐齒的紅綢勾起了他的興趣,卻沒想到一番調查竟然什么都沒有查到。唯一的線索就是五皇子也喜歡去宴春樓,每次都是紅綢姑娘作陪。
可明明紅綢的行蹤不定,就連曹睿也沒有掌握,怎么偏偏就這五皇子每次去都能撞上呢。有趣,實在是有趣。
秦舟帶著李賀一路來到了宴春樓,察覺背后有人在跟蹤倒是一反常態的熱情,拉著管事的蓮生色瞇瞇的說:“把轎子里的人洗干凈了送到我房間去!”
末了,還回頭挑了個眉眼:“一定要悄悄的哦,我可不想把美人分享給其他人。”
背后的人緊緊的盯著秦舟進了宴春樓,轉頭找到了曹睿,“大人,五皇子進了宴春樓。”隨后便退了下去。
曹睿坐在酒樓里,看著對面的宴春樓,事情究竟如何想必很快就能見分曉了。
秦舟帶著李賀堂而皇之的進了宴春樓,裝作熟客的樣子倒是令蓮生忍不住翻起了白眼,但因為是自己的老板兼主子的身份,蓮生倒是也不敢肆意的表現出來。客客氣氣的將人帶到了二樓。
秦舟借著機會附耳對蓮生說道:“不要安排紅綢,引人懷疑。”
蓮生表面不動聲色,卻暗暗記下。日后對宴春樓的防范也要做得更加嚴密一些了,畢竟在這里面的每一件事情一旦暴露都會成為殺頭的大罪。
李賀則是在那些老婆子的手中熟練的被丟進了浴桶,看向他的眼神也略微帶著幾分不正經。
“皮膚倒是個細皮嫩肉的。”
“不過也就這等貨色。”
“害,還不是蘿卜青菜各有所愛。”
“就是,哪有我們多嘴的份,只管把人先收拾好了送上去。”
幾個老婆子站在外面對李賀討論著。
等等?那小腰頭片子真把他給賣了?這地方背后的水這么深、堂堂京城哎!然后李賀還有一絲生氣,什么叫做他這等貨色?看不起誰呢!
不過李賀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又無力的笑了笑。能怎么辦呢,跑也跑不掉,打又打不贏。沐浴在這浴桶中,房間里傳來一些熟悉的香氣,讓李賀一時間有些安心,許久沒有睡過安穩覺的李賀一頭扎進了水中。
恍惚間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李賀!李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