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舟沒有和任何人道別,只是在第二天的早朝上就已經沒有人影了,皇上知道她在賭氣,但還是派了護衛跟隨她。
你以為這是皇帝的愧疚?并不會,作為帝王而言所有人的存在都是為了這山河罷了。護衛只是個借口,皇上需要掌握秦舟的所有的行動才能安心,這個自己一手培養起來的皇子,能力似乎遠超過了他的判斷。
秦凜和袁月雖然離開了京城,但是卻改變了他的計劃,那是皇帝疑心的開始;李賀與不如和秦舟的相識就是皇上的最后一個防線。在他的心中一個是拉攏黨派,另一個是組建自己的勢力。這些是帝王的禁忌。
不過到底是皇上親自培養出來的人,倒是也不會如此輕易的就懷疑,至于皇帝的心思是何時起的,德全默默的記在了心里。
后來探子來報,沙土部落的人在一夜之間全部蒸發,不見蹤跡。
老皇帝還是在下棋,只是這次對面坐的不是顧老,而是趙書平。
當德全拿著消息來找皇上的時候,也沒有避開他,甚至直接開口“愛卿如何看?”
趙書平默不作聲,隨后一子落下,平局。“臣能力有限。”
答非所問,卻又回答了皇上。德全倒是對這位戶部尚書高看一眼。
沙土部落的朝堂上,此刻正吵得熱火朝天。
“皇上,臣不同意文將軍的意見。景瑞地廣人多,此舉若是失敗我沙土將永不復存!還望皇上三思!”
“臣附議!”
“你附議什么?哪次你不是個墻頭草。”文汗青對著剛才那個附議的官員冷嘲熱諷到。
沙土的王坐在王位上,顯得昏昏欲睡,聽著下面的群臣激憤對于他來說也是難以抉擇。
最終還是草草散了場,一句容后再議像是萬能的鑰匙,誰有把握能夠在最后的時間說服皇上那么誰就掌握了大權。
榮臻再一次搖著折扇出現在了文汗青的身邊,“將軍在煩惱什么?”
文汗青盯著眼前這個貴公子,眼神危險狠辣,榮臻卻不甚在意,“將軍為何這樣看著再下?”說完兀自吃起了水果,“這葡萄真甜。您也嘗嘗?聽說是您府上的丫頭一早送來的。”
沒看出任何變化的文汗青放棄了,趴在桌子上盯著眼前的葡萄,“得了吧,我府上的侍女十幾年不會出現這么細心的場面,多半是貪圖你的美色,借著送果子的借口來看你的。”
榮臻忍俊不禁,“你倒是也知道這果子是借了我的光你才能坐在這里吃到呢!”
“行了,皇上的態度現在搖擺不定我們又該如何應對,你和那邊的人到底聯系上沒有?”
文汗青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實在是長得太過于妖艷了,想起當初遇見這個人的時候就渾身發抖,明明是那么一副柔弱的身子,周圍卻躺著一條狼全身上下沒幾塊好肉。文汗青最是敬佩這樣的漢子,著人將他帶回了家,好生照料了幾個月才能下床走路。
于是看似這樣柔弱的榮臻在文汗青的眼里就是沒能恢復好的漢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