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一時間有些站不住腳跟,轉頭卻又并不相信:“景瑞的消息什么時候沙土也這么關心了。”
“倒也不是我們關心,而是這件事情已經傳遍了,怎么顧小將軍不知道?”
“五皇子親自帶人演了一場好戲,顧小將軍怕是現在都還蒙在鼓里吧。”
榮臻步步緊逼,“你看滿世界都知道的消息,怎么偏偏就只有邊城斷了聯系。”
顧清的腦子現在是前所未有的集中,仔細收集著所有的線索,消失的呂規,暗衛,信件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和一個人有牽連,秦舟。
“就算是所有的線索都斷了,我也沒有必要相信你,你一個效忠沙土的人無非是想利用這個情報亂我軍心,保護你背后那個人罷了。”顧清表面上很冷靜,冷靜的分析著所有的局勢,就算她已經確定榮臻說的是真的,祖父已經失蹤了,可她現在的處境無非就是再被榮臻利用罷了。
聽完顧清的話,榮臻倒是自嘲的笑了:“誰告訴你我是效忠沙土的人了?這世界上有很多人都是被拋下的人,他們活下來的唯一目的就是讓所有人消失。真希望顧小將軍不會有明白我話中的意思。”
洞內空氣潮濕,火把的燃燒會讓他們失去更多的空氣,顧清眼下是天時地利人和,只要守在這里就可以等到他們的死訊。
只要再堅持一下,再堅持一下,等到回去之后一調查,就知道榮臻說的是真是假!
可榮臻是什么人,哪里會給她這個機會:“顧小將軍,我們做個交易吧!”說著從懷里摸出一塊吊墜,顧清一看就看出那是她祖父的東西。
原本顧清不想等下去了,她拿起了弓箭準備射殺二人,文汗青的面色已經開始蒼白并且發冷汗了,那是中毒的表現,就算他身體再好也不可能在毒素入侵的情況下還能站起來。
那些倒下的一大片,文汗青此時還沒有倒下顧清已經是十分佩服了。
轟的一聲,是文汗青倒下了。榮臻將他扶起來仔細的檢查了一邊,又拿著手里的吊墜追著顧清問:“怎么樣?顧小將軍做不做這個交易?”
顧清沉默著,內心在糾結著,吊墜是祖父的東西,可是他的消息一定準確嘛?他一定值得自己相信他嘛?他的消息從何而來,這一切都像是全套,算計好了等著他鉆進去一樣。
就像是臭水溝的老鼠已經餓了三天三夜了,突然面前出現了一塊肉,可肉被吊在籠子里,你是去吃還是不吃?
明知道是陷阱的東西顧清此刻就像那只老鼠一般沒有辦法。
“你,有什么要求?”
終究是顧清開了口,榮臻得逞的笑。
“放我們出去,給我們兩匹馬,還有干糧。”
“好!顧清沒有猶豫,既然已經答應,那這些本就是他會提出來的要求。
“我想要的東西給我!”
榮臻拿著顧清給的驅蛇藥離開了,帶著文汗青一起。
顧清也檢查了水利,并沒有遭到破壞,而是攔截。應該是沙土也想利用水利,所以才沒有破壞,顧清將水源打開之后在周圍撒上了藥粉,留下了其他人看守,將身上的藥粉全都給他們留下了。
顧清一個人騎著馬趕回邊城。
李懷仙早早的就在城門口等她了,沒有輪椅,也沒有烏瞳,只有他一個人。
顧清沒有說話,他只是自然的牽過了馬的韁繩走在前面。
“餓嗎?”
“不餓。”
“吃碗牛肉面吧。”
“好。”
面館就在前面,剛巧有兩個位置。李懷仙第一次這么殷勤。
“喝水嗎?”
“不喝。”
“吃糕嘛?”
“不必。”
“先坐吧。”
“好。”
顧清像個沒有思考的木偶,直到老板端著熱騰騰的面條上桌,顧清才回過神來。
“李懷仙是真名嗎?”
“是。”
“仙宗門首領是你?”
“是。”
“你知道多少?”
“什么?”
顧清放下筷子,看著李懷仙問:“我問關于我的事情你都知道多少,了解多少。”
“全部。”
李懷仙答得肯定,沒有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