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的雙眼很清澈也很自然,“我叫他一聲哥有問題嘛?你不是說我比較小嘛?”
顧炎武搖搖頭,“你是大哥,你先出來才能有機會被抱走。”
“是這樣嗎?”
顧炎武點點頭,“自然是這樣,這種事情我不會記錯的。”
秦烈也沒有多在乎,“那就我是哥哥,他是弟弟。剛才我還沒有說完,這蝕心蠱是一對,但是卻不像一般的蠱蟲是相生相依的,他們是互相殘殺的。被種下蠱的人越是冷靜討厭對方,對對方的思念越是少,那么蝕心蠱就會衰弱,另一邊的蝕心蠱就會不斷的蠶食另一人的記憶,總之就是兩個人看誰更加掛念誰,誰就會失去記憶。蝕心蠱就會強壯,然后那個人最終會被蝕心蠱吞噬心神。”
秦烈從剛才秦潭的反應來看明顯就是這些年突然出現的情感因素被無限的放大,所以才會一下子忘記了對方的樣子。
只是顧炎武還有一個疑問,“你不會剛剛就是靠著他說他忘記了臉然后你就覺得他是中了蠱吧?”
秦烈走在前面,回頭看了一眼,那眼神就是在無聲的控訴:難道這樣不可以嘛?你在質疑我?
不過還是很好心的開口解釋道,“也不完全是,中了蝕心蠱的人會有一個很明顯的動作,他們的眼珠會變色。”
顧炎武立刻掀開秦潭的眼皮來,但是無論如何也沒有看出到底哪里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不過在這些方面顧炎武是相信秦烈的。他說眼睛變色了那就一定是變色了。
等到秦潭被奴仆一路抬近一個院子的時候,德全正在滿院子的躲著一位姑娘。這位姑娘就是沈文悠。
“德全你給我站住!”
走在后面還沒有進院子的秦烈和顧炎武就聽見沈文悠的聲音傳出來,這聲音哪里還有在外面高冷的氣質,簡直就是以粗獷的街頭大媽。
德全確實站住了,站在了被抬著的秦潭的面前,一個不注意就要跪下去了,眼眶里都已經蓄滿了淚水,馬上就要放閘出來了。
結果沈文悠在后面慢悠悠的下來然后只是輕輕的一個揮手馬上就要跪下去的德全就這樣被帶起來了。
“你哭什么,他又沒死,只是昏睡過去了。你這樣子要不是我看出他沒死,我恐怕還真以為他已經死了。”
德全睜著眼睛,看著后面走出來的顧將軍,便什么也不管不顧的走上前去抱著顧炎武的大腿就開始哭嚎起來。
“顧將軍!你可算出現了,你要是再不出現奴才覺得奴才的這條小命就要完了!宮里好些人都在阻止皇上出來救你,他們說什么要為了天下好,可是皇上偏偏不停就是要跑出來,結果幾次三番的差點出事!求求您不看僧面看佛面救救奴才吧!”
顧炎武看著馬上就要發貨的沈文悠,立刻就將德全帶了起來,“有事說事,先站好,這樣哭哭啼啼干什么。”
秦烈覺得自己看了一場好戲,居然能有人在沈文悠的面前這般發瘋,難不成是沈文悠已經封魔了?
還沒等秦烈興致勃勃的去試探一番,沈文悠一個眼神就掃射過來了,“你敢走過來試試!”
秦烈哭笑不得,“明明是我將你撿回來,我才是你的主子,現在倒好,把你就活了,養大了,不認我了!”
越說越覺得傷心的秦烈干脆也學著又縮下地抱著顧炎武大腿的德全一樣,開始一場精彩絕倫的表演。
“顧將軍!,我覺得我也好慘啊!為什么會這樣,你看看這人就回來了,眼下不聽使喚就算了我還吃好喝的供著他,結果她居然還要對著我發脾氣了!顧將軍!沒天理啊!”
顧炎武此刻只覺得有些頭痛。這兩人就這樣將他的兩條腿抱得很緊實,但凡是多用一點力氣自己的下半身貞潔就有可能不保了,這兩人很有可能會將他的褲子給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