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小盤子看得有些著急,伸手想抓住他,但是因為跟在皇上身后動作不敢太大,幾次都沒有抓到。
然后心下一狠的小盤子閉著眼睛終于大膽了一次,這一次到是抓到了。
但是這個觸感稍微的有些不太一樣,好像并不是衣物之類的,也不是拂塵。
有些扎人,有點樣式,好像是編織的什么東西,閉著眼的小盤子突然間靈光乍現!
辮子!
然后睜開眼就看見德全的視線帶著一些不敢對視的怒氣,小盤子小聲的解釋,“師傅,您再走快些,就要走到皇上前面去了,雖然昨晚您同皇上還有顧將軍一起喝酒了,但是禮數不可費呀!,皇上終究是皇上!”
“師傅!伴君如伴虎就是這個道理啊!您可千萬別將我們幾個撇下不管啊!”
“對呀,師傅,就是這個道理!”
······德全剛才被抓住辮子的那一刻確實是生氣的,畢竟他也是著急,但是當小盤子說完話之后確實也是突然反映了過來。
但是旁邊搭腔的這一位是怎么回事?
自己好像并不認識他。
然后小盤子的嘴角抽了一抽,“師傅,您不用同他計較,他這人就是腦子有些問題,喜歡胡亂攀關系。”
那人看了看小盤子,眼角帶著挑釁,“我可沒有胡亂攀關系。德全公公算是這宮里生活最長久的人,誰見了不得叫一聲師傅!”
“我可不像某些人,還拿自己當一回事了。”
于是德全面帶微笑的將小盤子越拽越緊的手扒拉開,然后輕輕碰了碰他的手,臉上帶著笑。
小盤子的脾氣一瞬間就被壓了下去。回到寢殿,迎上來的人正是小勺子,剛進門,皇上就將所有人遣了出去,只留下了德全。
坐在案桌前的秦烈裝著樣子看了看桌上的奏折,腦海里回憶著秦潭的動作,學著秦潭的一舉一動,站在門口的德全看得入神,可越是看得仔細,就越是懷疑自己。
皇上的習慣,甚至是皺眉頭的樣子,頻率似乎都是一樣的,這讓德全有些懷疑自己。
難道之前的知覺猜錯了?皇上或許是心血來潮也說不定。
不斷的給自己心理建設的德全,沒有發覺那邊一直在窺探他的,在這間屋子里的另外一個人,秦烈。
秦烈將德全的一舉一動全都收入眼底,看德全這樣子應該是從懷疑他到懷疑自己,然后到現在迷惑自己的行為。
腦海中回憶著德全醒來之后的心理變化,秦烈拿著筆的手實在是沒能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
這一笑可就算是徹底暴露了,德全再一次用震驚的面孔和眼神看著這個坐在自己面前的人。
“你,你,你,你怎么來了,還坐在這里?”
秦烈從懷里掏出一個盒子,很明顯這樣的花紋,這樣的大大小!可不就是玉璽!
榆次同時還有一封信,上面寫著德全親啟。
字很好看,很有力道,是他熟悉的字跡,是從前奏折上都會出現的筆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