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陳年舊事確實也只有墨家能夠知道得這么清楚了,可是后來呢,后來又發生了什么事情,為什么現在的秦潭和墨懷玉口中的秦潭不一樣,顧老將軍和現在皇上也不一樣。
他們之間的關系難道不應該是三兄弟嘛,結拜兄弟!
墨懷玉的咳嗽越發的嚴重,本是有許多的話想說,可說一個字就要咳上三聲,幾人便叫他好生休息,日后再說也不遲。
薛南星站在門外,烏瞳已經被仍在了地上,幾人打開門的時候就是看見這樣的場面一時間還真是不知道說什么好。
只有墨懷玉帶著好臉色看向薛南星,還有他身下的腳,一動不動的枕著屋頭的腦袋。露出一個欣慰的笑容來,就連旁邊的李懷仙看見了都有一些受不了,這個人是怎么做到帶著這樣一副慘淡虛弱的尊榮笑出一副殺你全家的感覺。
偏生對薛南星還是很受用的樣子。
顧清和秦舟則是一臉的迷茫。
好像整個故事與她們兩個絲毫沒有關系,但是又好像全然都是關系。
秦舟有些沉默,她好像知道了為什么皇后對她并不是很喜歡,也好像知道了為什么父皇對母后是那樣的態度,更加明白了為什么父皇對自己也是這樣的態度。
她從前相信的許多東西好像在這一刻有些破碎。
顧清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別想太多,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的事情是已經決定好了的,但是也有很多不確定的,既然不確定那就不要讓自己難過。別想太多了。”
仙宗門大會今年就算是這樣草草結束了,往后恐怕也輪不上仙宗門了,畢竟在江湖上一家獨大的門派少之又少,仙宗門能夠屹立這么久也算是一段佳話了。
這幾日待在山上的幾人總是覺得有些不對勁,明明好像一切都塵埃落定了,但又好像什么都才剛剛開始的樣。
墨懷玉口中描繪的盛家真的有如此簡單嗎?能夠卷土重來,甚至第二次還能夠去得皇上的信任,估計背后也是不簡單的事情。
中間還發生暫時他們都還不知道,這幾日墨懷玉的病情是更加的嚴重了,就是吹吹風都能咳出血來,薛南星表面上不動神色,背地里比誰都著急。李懷仙看在眼里。
墨懷玉的病怕是沒有兩天了,這些日子在薛南星的面前他總是撐著一副軀殼和他談風說笑。
一個人演戲,一個人看戲。明明都是破綻百出,兩人卻誰也沒有發現。
顧清待在山上的日子也是越發的沉默了,李懷仙想著開導一下,卻發現自己也沒有什么好說的,秦舟同曹睿這幾日更是連面也沒見上,一個人有心避開,一個人無所謂相見。
這樣的日子總是壓抑沉悶的。
在夜里本該一片清凈的時間卻突然想起了撞鐘的聲音,一共三聲。
幾人本就是住在一個院子里,聽見鐘聲之后趕出來,卻發現整個仙宗門燈火通天,舉著火把的人都往著一個地方趕過去。
清一色全是白衣。
同他們在一出院子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還剩下一個在屋子里翻箱倒柜的找著什么東西。
顧清第一個發現,“請問發生什么事情了?為什么外面的人都穿著白衣往同一個地方趕過去?”
剛好那弟子終于松了一口氣,找到了自己這件白衣服,一邊穿著一邊看著這幾個人,滿眼寫著疑惑這兩個字。
“這鐘聲是仙宗門頂峰上的鐘。”
“嗯,然后呢?”
那小弟子看著幾人的眼神確實是不知道的樣子,雖然很懷疑,但還是告訴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