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桓點點頭,說道:“算是吧。”
她也不好直接說這就是武器,畢竟在這個世界里能夠以琴御敵的人實在是不多見。
“原來如此。”
溫桓見對方一幅欲言又止的樣子,心中更覺得有些奇怪了。
下午在房間里的時候,溫桓沒等來楚青風,反倒是身旁的丫鬟和她說文少爺來了。溫桓走出去一看,在院子里等著的果不其然就是文思。
他看上去倒像是個朗目疏眉的溫雅公子,溫桓走出去,叫道:“文公子。”
雖然之前文思和她說自己可以和楚青風一樣喊他表哥,但是溫桓還是喊不出口,最后也只能叫出一句“文公子”。文思大約是知曉了她的想法,也沒有特意糾正她,而是隨她去了,之后又說道:“溫妹妹,打攪了。本來不應該過來麻煩你的,但是眼下時間已經過了這么久,似乎這件事情也只有你能幫我了。”
“嗯?什么事情?”溫桓聽到這話之后有些不明所以,剛才文思說“眼下時間已經過了這么久”,說明對于這件事情他已經考量了很久了,但是為什么他會說只有自己才能幫他呢。
“是這樣,我最近……想買一把琴,但是無奈又找不到合適的。你是個琴師,我便想過來請教一下你,究竟什么樣的琴才算得上是最好的?”
原來之前他一直盯著自己的琴看是這個原因啊。
溫桓和他大致的講了講,之后又被文思邀請去看琴,也是這個時候溫桓才知道了他真正想要買琴的理由。
“原來你不是要自己用,而是要送人啊。”溫桓說道。
聽文思給自己講了一路,溫桓算是理清楚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
聽文思講,那大約是驚蟄的時候。
天上下起了小雨,原本文思是應該早些回府的,但是眼前這種看上去略微有些煙雨朦朧的景象似乎不怎么多見,他還是想停下腳步多看兩眼。這兩天街道上擺攤的人本就不多,也是看著已經下起雨來了,一些行人也匆匆的準備回家。
周遭的環境頓時變得安靜下來,之后能夠入耳的似乎也只有細微的雨聲。當你完全置身在這個場景之中,看到遠處朦朦朧朧的綠意的時候,才會覺得這個世界是如此的清凈而幽美。
也是在這清雅朦朧的景致當中,文思聽見了一陣琴音。他雖然喜歡聽琴,但是這首曲子卻是完全沒有聽到過。此時此刻,曲音似乎已經和周遭的景物相和,就這樣完整的構成了一幅畫。
也是從那日開始,他幾乎每天都會去那里聽琴。仿佛像是約定好了一般,他每日都能夠聽到那首曲子,從未變過,但他似乎也從未覺得厭倦。
但也是之后的某一天,這琴聲突然就斷了。最開始他還有些不太習慣,但也不知道那琴音究竟出自哪位琴師之手。
后來也是經過不斷的打聽,他總算是尋覓到了那位琴師的住處。但是外面站著的丫鬟卻說是他們家主人的琴壞了。只有找到這天底下最好的琴,他家的主人才會繼續彈琴。
雖然不知道那曲讓文思無比執著的琴音究竟是什么樣,但是溫桓總覺得那丫鬟說出的那句話像是啞謎,倒不完全真的像是讓人去尋琴。
溫桓把自己的想法和文思說了說,見他點點頭,之后又說道:“你說的對。不過那日,她還說了一句話,她說,‘答案就在半月之后你見到的那個琴師身上’。起初我也沒有太在意,卻不想今天就碰見了你。”
“算起那日到今天的時間,恰好就是半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