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在做什么?”
楚青風進來的時候便見江涯站在溫桓的房間里,桌上的小木盆中還有一個白色的小腦袋從其間探出了出來,那可不就是溫桓嗎。
眼前的小白貓被泡在水中的時候雖是已經被洗掉了一些雜質,但是不難看出來之前她的確是把自己給滾成了一個小黑球,楚青風走過去,問道:“阿桓,你這是跑去煉丹了?”
言下之意便是她是不是被丹爐給熏成了一個大黑臉,溫桓突然覺得楚青風和江涯在調侃她的這一點上倒是如出一轍的默契,于是又偷偷的翻了個白眼,背過身去也不再看他們兩個。
江涯也只是笑笑,說道:“不知道她在哪粘上了一身灰,我幫她洗洗。”
其實楚青風最開始脫口而出的那句話多多少少都有幾分質問的意味,饒是知道面前的這個人便是溫桓心心念念的那個人,他雖然也愿意尊重溫桓的選擇,但是當這個人真正的立在他面前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不論如何都有些忽視不掉自己心中有的那種不舒服的感覺。
說不上是什么樣的感覺,饒是楚青風臉上的表情終日都是客客氣氣的樣子,但他自己其實也知道自己心中升起的最多的感覺便是不悅。
而且,他怎么能幫阿桓洗澡!就算她現在還是只貓,也還是個女孩子。楚青風心說難道江涯是真的不懂得何謂“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
于是他上前一步,將江涯手中的布巾給取了過來,說道:“還是我來吧。”
“好歹……我也是她師兄。”
說道“師兄”兩個字的時候楚青風似乎是加重的語氣,卻不想江涯也只是輕輕松松一躲,又繼續禮貌笑著說道:“這種小事就不必勞煩楚兄了,我和阿桓熟悉的時間更久一些,就算是照顧阿桓,姑且我也能更順手。”
“是嗎?”楚青風也跟著笑笑,幾乎是有些咬牙切齒,又說道:“那江兄還是快些的好,時候不早了,師妹她今天還得早些休息呢。”
“沒關系的,楚兄要是累了早點去休息便是,不需要在這邊繼續守著。”
而溫桓這邊全然沒有注意到這兩個人幾乎已經是“吵”起來了,只是想著明日自己再去見那條白龍的時候需不需要給他帶些什么東西。
其實哪怕能給對方帶一朵花都是極好了,溫桓想起自己白日的時候見到他時候的樣子,總覺得他看上去似乎也像是很久都沒有從洞穴中出來過了。
他不能走出那里,究竟是出于什么樣的原因呢?是因為體質問題,還是就如之前自己所想的那樣,算是觸犯了“天條”之類的。
算了,等等問問小白吧,她總覺得他似乎什么事情都能夠知道一些。
溫桓出來之后在毛巾上面滾了滾,她剛準備看看小白去了哪里,就感覺到自己又被抱了起來。
楚青風看著她,說道:“阿桓,今天晚上就和我休息吧。你現在這么小,晚上一個人睡要是掉下去了可怎么辦?”
說罷就準備帶著她離開。
溫桓只覺得楚青風似乎是在開玩笑。
她現在這么小,睡到原來的床上基本上也和躺在地上差不多,就算是翻滾十幾下也不見得能掉在地上。
旁邊的江涯有些坐不住了,一把攔住他,說道:“你說什么呢?”
“好歹阿桓也還是個女孩子,怎么就能和你一起……同床共枕。楚兄如此作為,是不是稍微少了些該有的廉恥心?”
他沒敢說出來方才自己想和溫桓說出來的話倒是與楚青風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