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個念頭最后還是被溫桓自己給否決掉了。
“小絨絨。”溫桓聽見泊孤在叫自己,轉過頭去沖著他一笑,繼而撲進他懷里,叫道:“你來啦!”
之后又同連于笑了笑,說道:“小道長,先失陪了。我夫君回來了,我得和他離開了。嗯……希望你能夠早些找到你的師妹吧。”
連于聽到這話之后卻是瞪大了雙眼,攔在泊孤和溫桓前面,看向泊孤,語氣中都還帶著幾分質問,說道:“你又是從哪來的?就是你把我師妹給拐跑的?你就是那個龍君?”
溫桓聽到這話之后有些奇怪,她看向泊孤,之后湊到他耳邊小聲說道:“也是方才我才知道,這個小道長的師妹似乎是走丟了,所以他的情緒一直都有些激動……”
泊孤笑著揉了揉她的腦袋,說道:“無妨,我都理解。”
溫桓的樣子雖然未變,但是泊孤相比之前卻是已經變了樣子。他的身形相比之前更瘦削,氣質也更顯文弱,若是陌生人見到他和溫桓,大約也只會以為是一個溫雅書生帶著自己的貌美妻子。
連于看著面前的溫桓,非常篤定她就是被人給抹去記憶了,在這天底下又怎么可能有如此相似的兩個人?面前的人明明就是溫桓。
而他身邊的這個人一定就是那個罪魁禍首。
連于心說龍君大約也沒有想到,他們來到這么偏僻的地方也會被自己給撞上。
“這位小兄弟,我和我的夫人本就是扶仙鎮人士。我們二人從小便是在這里長大,算是青梅竹馬。你若是不相信,可以去問問周圍的街坊鄰居,便可以知道我說出的話究竟有沒有作假。”
泊孤不疾不徐的說出這番話來。連于聽到這番話之后,冷哼了一聲,說道:“你那么大的能耐,想改一下周圍凡人的記憶豈不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泊孤聽到這話之后笑了笑,又說道:“按照小兄弟的說法,那我豈不是該在你質疑我的的時候順便修改一下你的記憶?”
連于聽到這話之后又愣住了,但是一時間又找不到別的詞來辯駁。
于是又說道:“反正你們現在就是不準走,除非等我小師兄他們過來。”
泊孤臉上仍舊是掛著溫和的笑意,說道:“我們自然不會離開,既然小兄弟這么堅持,不如先我們家里坐坐,也好等著你的師兄們過來。”
連于覺得這話似乎也沒什么毛病,只要他不帶著溫桓偷偷溜走就行,便也答應了他的要求。
也是跟著他們二人進屋之后連于就在打量周圍的擺設,似乎是想要從中找到一些蛛絲馬跡。溫桓替他泡好了茶,說道:“小道長,先坐下來歇歇吧。”
又說道:“中午就留下來吃飯吧,不知道小道長有沒有什么忌口。”
連于搖搖頭,剛要拒絕,又是點點頭,說道:“好,我留下吃飯,我沒什么忌口。”
楚青風和江涯過來的時候碰巧見到從外面回來的溫桓,兩個人幾乎是馬上走上前去,叫道:“阿桓?”
直到被兩個人堵在前面,溫桓才反應過來這兩個人是在叫自己,于是又說道:“二位是認錯人吧,我不是什么阿桓,我叫榮絨。”
“絨……絨絨?”
楚青風重復道。溫桓又繼續和他們解釋:“第一個‘榮’是樂道遺榮的‘榮’,第二個‘絨’,才是‘毛絨絨’的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