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錦云說話的時候,眼神都比之前多了幾分靈動,但是這份靈動大約總是在她提到景齊的名字的時候才會有。
溫桓若有所思,這個時候再聽她說話的時候倒是更認真了一些。
不過她和景齊真的很像嗎?
溫桓的腦海中閃過他的樣子,但是之前她對他也只是匆匆一瞥,現在離了人之后她總覺得自己的腦海中所浮現出來的形象多多少少也都顯得有些模糊。
“噠噠噠……”
溫桓說話的間隙,顏錦云將頭側了過去。溫桓見她微瞇雙眼,還起身往外看了看。
“桓桓,你有沒有聽見什么聲音?”
“聲音?”
溫桓下意識的想要搖頭,但是這個時候她似乎也才聽見了一陣略有奇異的“噠噠……”聲。
那是一種非常有節奏的聲音,像是在用小木棍敲擊著什么東西。
她干脆站了起來,出去之后又將門給拉開,也是剛往左側一看,就見一只熟悉的小東西落在窗沿上,歪著腦袋看著她。
是那只傻乎乎的貓頭鷹!
它剛才不還和殷禪在一起嗎?怎么又跑來這里了?
還是說它們不是同一只?
溫桓瞧見它頭上帶著的小冠,上面細碎的珠寶在陽光下面閃著璀璨又扎眼的光芒,看著小冠上面帶著的那熟悉的一抹紅,溫桓終于確定這只貓頭鷹就是白白。
“桓桓,怎么了?”
“有人過來嗎?”
顏錦云從內室里出來的時候,還是被從門外吹進來的冷風給凍到了。她走到溫桓身邊,也將腦袋探了出去,然后就看見了一只恰好和她一樣歪著腦袋,又與她剛好對視上的奇怪胖鳥。
“呀。”
“好胖的鳥。”
顏錦云盯著它,這個時候倒是不怕冷了,出去之后居然直接將那只胖鳥給抱了進來。
“它看上去也太傻了。”
顏錦云伸手摸了摸它身上厚厚的毛,突然發覺自己用手指戳它的時候,手指居然都能插進厚厚的羽毛中去。
“難怪它不怕冷呢。”
溫桓反手將門給帶好,坐在桌子旁邊,將白白端詳了一番,之后卻是又看向顏錦云。
“這是鳥是殷禪的。”
“什么?居然是殷城主的?”
顏錦云面上的表情顯得有些驚訝,大約是覺得殷禪看上去不大像是會養這種鳥的人。
是啊,大約旁人看見之后都會覺得有些驚奇吧,看上去如同玄霜城終年不化的寒冰一般的殷禪,怎么會養一只看上去顯得有些傻里傻氣的寵物。
“是啊。”溫桓上手揉了揉白白。“方才我帶著它不小心跑到禁地里面去了。不過說起來,這只小東西剛才不是還在殷城主那里嗎?現在怎么又過來了?”
“咱們要不要先將它給殷城主送回去啊?”
只是顏錦云揉著白白渾身肉乎乎毛絨絨的手感,還是有些舍不得放手。
“行。”
也只知道她怕冷,溫桓倒也十分體貼的說道:“我去送就行了。”
她將白白從桌子上面拎了起來,推開門又走了出去。也是才出院門,溫桓突然發覺自己好像都不知道殷城主人在哪里。
總不能讓她再闖一次禁地吧?
她見不遠處有幾個人立在那里,便也走了過去,問道:“幾位姐姐,你們知道殷城主在哪里嗎?”
之后又將手中的白白遞到她們面前。
“他的靈獸好像又走丟了,你們要不要順便把它給帶回去?”
原本還帶著些笑意的侍女在這個時候卻都是斂起了表情,其中一位侍女倒是好心,同她指了指東南邊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