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嗎？就是溫大俠和衛盟主啊！”
“要我說，這溫大俠可真是厲害……我聽別人說，她似乎已經練就了一身‘長生不老’的法訣。當年的她雖然已經身隕于白海涯，但是據說之后她馬上得到不世高人的點化，到了最后居然又活過來了！”
“真的假的？你該不會又是在瞎扯吧……還‘不世高人’呢，我覺得你這是話本看多了。”
“我騙你作甚，好像就是真的！”
“哇，那這樣想想，那溫大俠豈不是已經變成一個妖怪了？”
“什么妖怪？那叫成仙……據說之前蓬山歷代掌門里面不也有突然得道飛仙的人嗎？之前我還覺得挺假的，但是現在我倒是覺得挺真的。”
“此話怎講？我怎么沒聽說過？”
“哎呀，就是每次蓬山弟子們下山的時候，最喜歡給其他人講的那個故事……說他們之前的掌門都很厲害，個個都成仙了，入了蓬山之后絕對不虧……而且你仔細看看，那溫大俠到現在看上去還像個小姑娘似的，可不就學會了‘容顏永駐’大法嗎？”
“倒也是啊……”
得虧溫桓這個時候還在上面同衛煙切磋，倒是沒有聽見這些話。
眾人在圍觀的時候，只覺得高手之間的過招實在是讓人覺得舒暢和過癮——先不說那九節鞭在空中劃過的時候居然能夠打出一道道的“氣勁”，那琴聲居然也像是活了一般，只是聽到之后便覺得好似有千萬根絲網在空中纏繞，之后又與那氣勁攪成一團，再往后便是灰飛煙滅。
除了與熟人進行切磋，其他時候溫桓的一身技藝倒都算得上是十分穩定。大約是發覺自己逐漸落了下風，再想翻盤怕是也沒有那個能力，衛煙倒也是利落地先認輸了。
“在下佩服！”
“承讓了。”
溫桓點點頭，也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說起來也怪，方才與溫桓一同進行切磋的時候，衛煙倒是覺得她的琴聲像是活了一般，總是纏繞著自己不肯放開。
這就是蕭吾門的技法嗎？
但是唯一讓他覺得有些遺憾的地方，就是那琴聲未免顯得有些太過柔和了。
切磋的過程雖然不比實戰，但他從方才的比試中也能夠感受到，即使對方是真的在與他進行切磋，但卻也無意傷他。那種感覺有點像是點到即止，又像是沒有盡全力的樣子，甚至其間有好幾次，他都覺得那琴聲有些軟綿綿的樣子。
這個時候，他大約知曉了對方實力，并且這個時候也差不多摸清了對方的性格。也是不知道怎么的，他心中莫名覺得有些遺憾，覺得沒有看到蕭吾琴技最為驚絕的地方。
溫桓看著露臺底下烏泱泱的人群，一時間也覺得有些驚訝，倒是沒想到只是一會兒的工夫，這里的人就已經聚集了這么多。
不過如今算是已經切磋完了，她也應該回去了。
“溫大俠。”
衛煙突然開口叫住她，溫桓轉頭看過去，似乎在等他繼續說話。
“其實……你下手可以狠點兒的。”
溫桓聽見這話之后，卻是笑了起來，說道：“好。”
“下次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