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不要,溫桓又將東西給收了回來。
不要就不要吧。
二人也是走著走著,倒是突然聽見了一陣略有些輕微,又顯得十分清脆的響動。
也是不多時,便見從那邊遠遠走來一個人。他的周身都散發著淡而綿柔的金色。只是看到他的第一眼,便感覺那人好似將漫天的繁星都穿在了身上……而他那頭柔長的金發更是顯得有些惹眼。單看他的面容,給人的第一感覺便是一種慈悲,仿佛只是看見他的眼睛,便已經沉溺在了漫天的星海之下,永久的祥和與平靜之中。
但他眉間有的那顆朱砂痣倒是意外的讓他徒增了幾分妖邪之感。溫桓見他過來,好像已經猜到了那人是誰,手中的法杖緊了緊,又是跟著冷哼了一聲,念道:“大晚上穿得像個燈似的。”
猛然間聽見這個形容,祁緣倒真的是有些忍俊不禁……
果不其然,那人果然在他們二人面前停了下來。
其實就算是他不打算停下來,溫桓也不打算讓他離開。畢竟她之前也說過了,若是讓她看見他,她自然會好好的將他給“款待”一番。
“看二位這個樣子,是在找能夠出去的地方?”
那人說著,卻又是輕輕的笑了笑。但是他的聲音又好似真的有魔力一般,入耳的時候覺得清朗又柔長,但又有些像是催眠曲……溫桓聽著他的話,有那么一瞬間居然覺得有些困倦,但也是隨即,她猛的緩過神來。
她轉頭看了看祁緣,才發覺對方的感覺大約與她差不多。
溫桓倒也不想同他多廢話,法杖又是直接指著他,念道:“你說呢?”
“何必著急。”
“既然能夠來到這里,說明我們彼此之間自然都是有緣。你們來到這里……說不定,能夠找到自己意想之中的驚喜也說不定。”
意想之中的驚喜?
她如今期望的驚喜自然還是能夠早些出去、
“對于寧丞祭來說,自然是想要多見昔日的魔君一面,對么?”
“……”
溫桓臉上的表情又是變了變,但也只是轉瞬即逝的功夫。
她覺得自己今日算是十足的倒霉……
在祁緣面前暴露了身份不說,如今倒是連自己是誰都被面前的這個小金人給捅了個清楚。溫桓沒有理他,只當自己是沒有聽見這句話。
“寧丞祭……”
她聽見一旁的祁緣跟著小聲念叨,莫名覺得心態更有些糟糕了。
“你……”
她還未說話,就見那人又將目光轉向了祁緣。
“對于您來說,能夠來到這里,自然也是為了曾經有的一些執念以及過往,對么?”
不是。
怎么到了祁緣這里,他就不提名字了?
對于這種“差別對待”,溫桓莫名的覺得有些不爽。
她根本也沒打算理他,繞過他便準備繼續往前走。
沒想到下一秒,那人居然又閃到了他面前。
“何必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