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又是想起之前在妖界的時候碰見的那兩只妖怪,雖然那個時候溫桓沒覺得有多好笑,但是現在再一想起來,又覺得真的像個笑話。
唯一可惜的事情,便是那日遇見的那位天樞星。當時她也是一時不甚便著了他的幻境……雖然醒來之后她才覺得之前發生的一切都好似夢一般,但是在幻境中經歷的那種錐心之痛,倒還是讓她覺得有些后怕。
好再現在都已經過去了,之后就算是她再看見他,也能夠有所防備。
下午的時候,池離又叫上楚青風一道出去了。不知道是不是溫桓的錯覺,她總覺得似乎是來到這里之后,池離和楚青風的關系反倒是變得融洽了不少。這個時候也是閑著無事,溫桓又覺得自己要不要趁著這個機會去問問白乙硯。她在這里停留的時間不多了,之后就算是還要回來,也不知道是今夕何夕,若是修景那邊真的有什么棘手的事情,她倒還能幫他解決一下……
“阿桓?”
見是她過來,白乙硯有些意外。
溫桓將早上發生的事情同他說了說,這么多年的交情,倒也早就沒什么顧慮了。可是等白乙硯真聽完溫桓的問話,這個時候臉上的神情倒又變得同白乙修景有些相似。
他這是也藏著話不想告訴她?
溫桓只覺得這兄弟倆雖然在平日里看上去大相徑庭,但是有些時候看起來倒又是意外的相似。若是等之后玄真鬼宿也回來了,不知道性情是不是也同他兩位哥哥一樣……
“硯哥,有什么話你就直說吧。”
倒是不必這么遮遮掩掩的。不過……若真的非常難以開口,那她似乎也不該強求于他。
她平日里倒是很少會這樣叫他。白乙硯看著她,剛要開口,這個時候千言萬語又是化成一聲長嘆,又是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
溫桓看著他一臉愁容的樣子,又念道:“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這是叛出玄武城了呢。你看你臉上的表情,愁死了,連我看著都覺得著急。但是你又偏偏什么都不說……”
白乙硯之前很少會帶著這樣的表情。在她的印象中,他們兄弟二人倒是一直以來都很沉穩。當初剛來到玄武城的時候,白乙硯幾乎真的是像她的大哥一樣待她,但是到了現在,好些話他倒是也不能夠直接同她講了。
“我是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白乙硯斟酌了許久,終于吐出的這樣一句話。
溫桓看著他那副既是端和,又是不失英氣的眉眼,見他的眉頭還是一副不肯放松的樣子。又說道:“那就想到哪說到哪兒?”
“好吧。”
“你也知道,之前我出去了許久。我回來的時候,有一天江涯把我拽出去說了許久的話。要不是那天看他沒喝酒,我還以為他是真的醉了呢。”
倒還不是醉……那天他聽著江涯的話,還以為他是瘋了。結果后來他無意間同修景說起這件事情,對方倒是一副早就已經習以為常的樣子,反倒是讓他開始有些懷疑自己了。
“這么大的事情,倒是沒有一個人告訴我……關鍵是后來……”
話也是才出口,白乙硯又頓住了。
“后來……?”
白乙硯想起那天晚上江涯同他說的那些話,又想起之后白乙修景同他說過的那些話,這個時候只覺得自己的大腦變得愈發有些亂了。
“阿桓,你還是直接去問他倆吧。”
啊……她還得找一趟白乙修景嗎?
至于江涯那邊……
其實這次回來之后,她都有點不敢去找江涯了。一想到那天晚上他說夠的話,她也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去面對他。
還有白乙硯的反應,也讓她覺得有些莫名。到底是什么話才會這么難說?怎么他們都是一副遮遮掩掩的樣子?
哎呀,頭疼。
溫桓也是才離開,這個時候只覺得自己的肩頭忽然一沉,然后才發覺自己的脖子上又是多了一條白毛。
“……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