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琴弦居然就這么斷了……
還沒待溫桓反應過來呢,江涯已經來到了她的面前,臉上的表情倒是心疼到不行。
“弦怎么斷了……阿桓,抱歉,方才是我太過急躁了……不過,之前鑄琴的材料在我的府上還有一些,只是修復琴弦的話,倒是不成問題。”
“無妨,不要放在心上。只是切磋而已,怪我方才沒有反應過來。”
哪怕是切磋,會受傷,亦或者會遇到各種損傷的事情,倒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只是這琴弦斷的著實是有些不是時候,他們二人之間的關系如今已經變作這般。琴弦斷了……在這個時候又像是一種預示,又好似象征著他們二人之間的關系,倒是沒辦法不讓人多想。
溫桓怕他一直糾結在這件事情上,又念道:“只是修復琴弦的話,很快的。說起來,你今天叫我出來,不是說要去喝酒嗎?那走吧。”
聽見她的話,江涯臉上的表情像是緩和了好多,倒是不像方才那般難過了。溫桓見他將外袍給脫了下來,之后又是將琴給包好,替她給抱著,又同她說道:“那就走吧。”
起先的時候,溫桓還以為對方會帶她去到玄武城里面的酒樓或者是酒館,卻不想他直接帶她來到了山崖附近的一顆大樹下面,之后便見他將包好的琴小心翼翼的在樹下的石臺子上面放好,之后又輕輕快快的躍了上去。
很快的,她又見他躍到她面前,這個時候手中倒又多了一個酒壇子。
“坐。”
江涯說著,倒是直接席地而坐,又是伸手拍了拍旁邊地方。
居然是在這里?
溫桓在他身邊坐下,這個時候倒是覺得,有些時候……他倒也是挺有雅興的。
不過居然只有一壇酒?
溫桓見他將壇子上的泥封給解開,之后又是豪氣的灌了一大口,之后又是將酒壇子遞給她。
“……”
溫桓有些愣愣的接過酒壇子,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江涯。
“喝吧!”
他倒是毫不在意,又是豪氣的沖著她說道。
溫桓原以為他還能掏出兩個碗或者是兩個杯子出來呢,但是沒想到,他居然是真的打算就著壇子喝。
不過這種方式的確是挺豪氣的,像是江湖人的方式。
溫桓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她平日里就不擅飲酒,更不喜歡飲酒,因而每次就算是喝酒,也喝不多。
江涯見她纖細又謹慎的姿態,這個時候臉上的表情居然還顯得有些委屈了,但還是有些不服氣,又是同她說道:“好哇,阿桓,你該不會是在嫌棄我吧?”
“你現在居然連自己的好兄弟都嫌棄了!”
“……”
他的樣子倒是真的回到了從前,就像是他們二人剛剛相識時候的樣子。
溫桓歪著腦袋看著他,手中還抱著酒壇子,說道:“我不喜歡喝酒,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哪里會是嫌棄你的意思。”
“……”
江涯想的和她說的倒是完全不是一回事兒。溫桓是真的不太想飲酒,江涯還以為她是嫌棄這個壇子是被他喝過的,所以才會顯得那么百般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