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桓覺得費解極了,有那么一瞬間居然忘記了偽裝,但是腦海中的疑問在這個時刻依然是在不停的往外涌動……
“修,修景?”
“阿桓。”
驀的,溫桓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句話。
‘他那是在騙你。’
難道小白的感覺真的沒錯,白乙修景真的是在騙她?
可是……若真是如此,他這又是為了什么?
“你是來帶我出去的?”
溫桓同他問道,臉上那副哀切的神情倒是一直都沒變,像是真的被江涯欺負到很慘的樣子。
倒不是她故意要將自己偽裝的那么慘。而是她覺得……就算是白乙修景騙她是真有目的,她偽裝的慘一些,說不定對方顧念著舊情,倒是能對她稍微好一些,起碼現在能帶她先出去之類的……
她見白乙修景在她旁邊坐下,又是輕輕的搖了搖頭。
“那你是來殺我滅口的?”
要是真如此,她倒也是無話可說。
她之前在辰天的時候,結識到的仇敵從來都不算少,就算是其中有人轉世之后在這里一直候著她,倒都讓她覺得有可能。
聽見她這樣說,白乙修景反倒是笑了,卻不是嘲笑,而是覺得沒想到她會這樣想。
“自然不會,你怎么會這樣想?”
“……”
“既然不能帶我出去,又不想殺我,那我過來又是做什么,只是同江涯敘舊?”
不過他們兩個人之間……真的能夠聊得起來嗎?
哎,都到什么時候了,她倒還是在想這些……
白乙修景臉上的表情幾乎是沒有波瀾,但是臉上卻是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愧疚。
直到溫桓聽見他同自己說出口的那些話,臉上的表情終于不是委屈,而是變得有些疑惑了。
“你是在騙我吧?”
見白乙修景又是輕輕搖了搖頭,溫桓不知道是怎么的,又是氣不打一處來。
她倒也不裝了,雙手捂著臉,卻不是覺得羞澀,而是覺得頭疼。
……太奇怪了,太魔幻了。
為什么偏偏會讓她遇上這些事情?
之前她只當半洲相比辰天還算是個安全的地方,現在看起來,到底是在哪里都是臥虎藏龍,讓她防不勝防啊……
“我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溫桓小聲的冒出這樣一句。
其實于她而言,白乙修景這個人與其他人相比,一直都有很大的不同。
雖然他們之間的話不多,但是一直以來,她是真的將他看成是知己,看成是一類人。當初只是看見他的第一眼,她幾乎就能確定面前的這個人和自己算是同類。但是到了現在,她之前以為的“知己”居然敢直接來到她的面前同她說,同江涯一起設下這個禁制的人是他?
“你哪怕能騙騙我都行,為什么又要把話那么誠實的都給講出來……”
他是故意的嗎?
“你知不知道……”
溫桓猛的抬起頭,又是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