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你怎么不早告訴我?你要是早點告訴我,說不定之后我就不會觸發到辰天的機緣了。”
倒還真是如此。
若是那個時候,她的心念發生任意一個改變,之后事情的走向也會有所不同。至少同今天比起來會有很大的不同。
“我說過,你不應我。”
“……哈?”
他說過?
他哪里有說過?
該不會又是同江涯那般,喝醉酒之后問了自己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吧?
見她仍舊是一副和費解的樣子,他又說道:“說起來,那日還是你先同我問起來的呢。”
她同他問起來的?什么時候?
她還會同他探討這類問題?倒是真的不可思議……
“我不記得了。”
她倒是直接了當,毫不避諱自己真的忘記了。
又像是真的不記得了。
“無妨,我講給你。”
他的語氣淡淡的,像是在說起一件平常不過的往事,像是全然忘記了他們二人如今所處的位置。
想起過往的一些事情,這個時候,倒是連白乙修景自己都覺得有些驚奇。
其實早些時候,他就已經知道了弟弟的下落,也算是有了一些探查到的眉目。只是即便是如此,他仍舊是有些難以將江湖上殺人如麻的那個魔頭同自己失散多年的弟弟相聯系起來。
這件事情,他倒是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其實說起來,倒不是他對于自己的身份有所顧慮,只是覺得這件事情還是不算有十足的結果。如今就算是說出去了,大約也不會有人相信,之后也是徒增煩惱罷了。
這么多年過去,他倒是一直都在為了白乙家和夜雪城的事物而不斷忙碌。如今白硯雖然也是長大了,但是作為兄長,仍舊是不太希望弟弟也想自己這般疲累。
那日他還在玄武城的時候,只覺得周遭的氣氛都好似變得熱鬧了不少。倒不是說有了節日時候的那種張燈結彩,而是身邊的人興致總是更加高漲了——尤其是江涯和池離。
這么多年過去,他們已經算是非常相熟了,雖然不是一家人,但實際上倒也真如一家人一般。他們只當他是兄長,他也真的將那二人視作是弟弟。那天他也是聽池離說,是玄武城新來了一位小少俠,為人仗義性格友好,他們已經當那位小少俠是好兄弟了。
白乙修景聽到這里,仍舊是覺得有些莫名,但也還是由著他們去了。說起來,不說八大城,只是玄武城之內,每天來來往往的少俠又有多少,只是因為這個,都能讓他們覺得那么開心嗎?
只是那日池離和江涯將那位小少俠給帶回家,在路上偶然碰到他的時候,他才覺得有些不太一樣的感覺。
有些時候,人的感覺就是這么的奇妙。只是第一眼,在他的心中就已經涌現出了一股熟悉感。說是熟悉感倒也不準確,那種感覺,倒像是從第一眼就已經認定了對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