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賀蘭殊在淮南自有王府,京城的王府只供他略作休整,許多擺設都并不精致,因而顯得頗空蕩。
呂玲綺隨口問道:“不知茉兒姑娘是什么時候到王府來的?”
茉兒略一愣,隨后笑道:“稟王妃,奴婢之母乃是傅太妃的陪嫁,自小便是在淮南長大。隨后因著一些緣故,才隨王爺回京城。”
“原來如此。”呂玲綺點點頭,笑道:“不知令堂如今身體還健朗否?”
茉兒點頭道:“勞煩王妃掛心,家母身體尚好。”
凡是用的安心的人,多半都是家生子,這倒也算是人之常情。畢竟是自己知根知底的人。呂玲綺聽聞茉兒之母乃是傅太妃的陪嫁,便知道此人在王府當中分量非比尋常。
一連三日,呂玲綺皆在府上閑逛,余下時間里便做些旁的事打發時間。她正在院中下棋,卻忽然見成璧無聲來了,道:“郡主,外面有人求見。說是王爺身邊的人。”
呂玲綺挑了挑眉,頗奇怪道:“是王爺身邊的人?”
“怎么,郡主好似不高興?”成璧原本頗高興,見呂玲綺如此神情,便不覺詫異起來。
呂玲綺無聲地笑了兩聲,對成璧道:“請那人進來罷。”
她繼續盯著棋局看著,便見了一臉生的青衣侍從,俯身對呂玲綺行禮,隨后道:“稟王妃,王爺請王妃即可過去一趟。”
“王爺可有說何事?”呂玲綺揚了揚眉,輕聲問道。
那青衣侍從頗感為難道:“不曾。”
呂玲綺頷首,親切道:“我已知道了。你且去吧。告訴王爺,我稍后更衣便過去。”
“王爺說,請王妃立刻便去。”那侍從頗緊張,仍是輕聲說道。
呂玲綺本已起身要去更衣,見狀便笑了:“王爺這么著急?”她頓了頓,旋即點頭道:“我知道了。”
由著那侍從為呂玲綺帶路,呂玲綺走了許久,便到了正堂當中。只見正堂當中烏壓壓占滿了許多人。呂玲綺仔細看去,便發覺那些人全是王府當中的侍從。
她心中會意,見茉兒從正堂上的臺階上下來,迎上前來扶住呂玲綺道:“這是王爺的意思。”
呂玲綺緩步走上臺階,但見那臺階上放了一把椅子,呂玲綺會意,便輕巧地坐在椅子上,隨意打量著眾人。
一時之間,院子里一片鴉雀無聲。呂玲綺四下望了望,便見為首站著一位年紀頗長的女子。這婦人容貌平平,但卻自帶著一股子無聲地壓迫感。
茉兒便垂首站在那婦人跟前,那婦人瞥了一眼呂玲綺,旋即俯身道:“老奴見過王妃娘娘。”
呂玲綺見狀,忙從椅子上起來,扶了一把那婦人,笑吟吟道:“我如何敢當?張姐姐,請起罷。”
那婦人見狀便頗奇怪道:“王妃娘娘初入府中,如何得知老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