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玲綺心道這是自然。她第一次與蔣隨云相見之時,成璧看著一副被蔣隨云用了刑的樣子。呂玲綺那時便認定蔣隨云乃是一酷吏,哪里想到他居然還會這些?
想到這里,呂玲綺便不自覺去看成璧。成璧撇了撇嘴,好似有些懼怕蔣隨云般,離他遠了一些。
呂玲綺笑笑道:“咱們回去吧。”
路上礙著蔣隨云人在馬車外,成璧忍住沒有出聲。進了府,茉兒便迎上來。她見了蔣隨云,便皺皺眉道:“不知這位是……”
“這是蔣先生。”呂玲綺道:“因著太后娘娘嫌棄我身子差,故而請蔣先生來為我調理身體。”
這自然是明顯的托詞。茉兒聞言卻會意點頭,道:“既然如此,往后就請蔣先生多多照拂了。”
她說的客氣不已,蔣隨云也笑嘻嘻道:“不敢不敢。還不知道這位姑娘如何稱呼?”
“這是茉兒。”呂玲綺一一指了院子里的人給蔣隨云認識,隨后茉兒又為蔣隨云指了單獨的側堂居住。
一一吩咐好之后,呂玲綺便不再去管他。成璧方才得空小聲抱怨道:“郡主是在不該帶蔣大人回來。”
“蔣隨云此人,對我們到還算是有些用處。”呂玲綺道:“況且他幫了我的大忙。”她說了一大堆道理,卻忽略了成璧的想法。呂玲綺笑對成璧道:“你不必介懷于此。如今你是我身邊最貼心的的人,不必怕他。”
成璧點點頭,道:“奴婢明白了。”
蔣隨云為呂玲綺仿制的鐲子呂玲綺已戴上,倒是與原來的并無差別,即使偶一次見了賀蘭殊,賀蘭殊也并未發覺其中異樣。
蔣隨云來了倒是有一點好,最起碼有人愿意陪來了下棋了。蔣隨云棋藝極好,與呂玲綺廝殺的有來有回。
“郡主棋藝愈發高超了,在下佩服,佩服。”蔣隨云望著棋局上的死局,不由得搖頭感慨起來。
呂玲綺笑著收了棋子,隨后問道:“在府上一切可還習慣?”
“哪兒有什么習慣不習慣的?”蔣隨云抬了抬眼,微笑著對呂玲綺道:“只要郡主一切平安順遂,在下自然日子過得也就順遂多了。”
呂玲綺不由得啞然失笑,她道:“你這人倒是別的都很好。只是我有一條,不知蔣大人愿不愿意聽一聽。”
“郡主但說無妨。”
呂玲綺抬頭瞥了一眼蔣隨云,輕聲道:“蔣大人穿白衣與藍衣,都比這身青衣要好看的許多。不妨一試。”
雖然呂玲綺說的委婉,蔣隨云卻已經了然。他點頭笑道:“自然自然。郡主言之有理,在下必定一試。”
“聽聞蔣大人也擅長用香?”呂玲綺抬手抿了一口茶,輕聲問道。
蔣隨云笑著點頭,對呂玲綺道:“倒也不敢說是擅長。但也能勉強通曉其中三四分。怎么,在下瞧著,郡主好似并不喜用香?”
呂玲綺頷首道:“正是。”
“尋常的熏香自然是聞久了讓人不大習慣,因而需要特定的人將各種各樣的香調配而成,均勻其中香味,使其互補,如此方才是上好的香。郡主若感興趣,不妨讓在下為郡主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