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郡主。”蔣隨云正色道:“此事無關緊要。郡主不必放在心上。”
呂玲綺皺了皺眉,奇怪道:“這話怎么說?”
蔣隨云笑著道:“王爺并不在乎這鐲子是不是真的。只要送到容王妃那里的鐲子是真的便是了。”
“小小的鐲子,當真能……”呂玲綺說到最后,卻是不忍再說下去了。她抿了抿最村,低垂眼簾道:“我不知道此事到底是對是錯……縱然不是我親手殺了這孩子,但是追根揭底,也是我眼睜睜看著它失去的。”
蔣隨云見狀頗驚訝道:“郡主這樣想?”
呂玲綺奇怪得看了一眼蔣隨云,蔣隨云似笑非笑道:“郡主若此時還如此心慈手軟,只怕他日死的就是郡主了。”
“罷了罷了。”呂玲綺深深地嘆了口氣,隨后將鐲子收了起來。她道:“只是我到底還是覺得奇怪,只是一個鐲子,縱然里面有麝香,又如何能殺的了一個孩子?”
蔣隨云嗤笑了一聲,頗不以為意道:“此間自然辦法多得是。這鐲子也并非只有靠它本身,只怕王爺給上官容月的……還有旁的。”
呂玲綺一時之間覺得思緒紛亂。蔣隨云這話倒是提醒呂玲綺了,上官容月日日喝藥,雖然這藥都是上官家人送來的。但是……熬藥的可不一定都是上官家的人。
想到這里,呂玲綺心中愈發覺得冰涼。她有些如坐針氈,便起身在房間里來回踱步。
燈火隨著她的來回走動,而跳躍著。呂玲綺道:“既然如此,那接下來該如何是好?”
“在下把鐲子給張氏。此事不必郡主操心,自然能做的滴水不漏。”蔣隨云笑道:“只是另外一件事,就需要郡主親自去做了。甚至可以說,若無郡主,只怕此事是誰也做不成的了。”
呂玲綺揚了揚眉,好奇道:“哦?是什么事?”
蔣隨云道:“傅長明。”
呂玲綺抿了抿嘴唇,嗤笑道:“這倒是有些為難我了。傅長明與王爺乃是親信,說起來還算是表兄弟。若屆時稍有差錯,只怕會適得其反。”
蔣隨云笑著搖了搖頭,對呂玲綺道:“郡主盡可試一試。傅長明并非刀槍不入,相反,他與王爺的矛盾,比郡主想象的要大的多。”
“矛盾?”呂玲綺揚揚眉,“怎么,莫非這其中還有什么不成?”
蔣隨云道:“郡主不知還記不記得去年年末,上官容月與董姑娘之事?”
“自然。”呂玲綺說起那事,便想起來了自己的手帕來了。她至今仍有些疑惑,不理解其中諸多關節。
蔣隨云笑吟吟道:“便是由此事開始,傅大人與王爺之間有了嫌隙。郡主可以利用此事,并且稍加作用。況且傅大人本就與姑娘有諸多牽連,他自己身上背負著家族的榮耀。”蔣隨云停了停,笑道:“可是,郡主知道否,家族的榮耀不等同于淮南王的榮耀。”
呂玲綺好似忽然心中清明了起來,她點點頭,對蔣隨云道:“多謝蔣大人指點了。”
“并不能算是我指點郡主。”蔣隨云謙和道:“我只是稍加點撥,路還是要郡主自己一步一步走出來才是。不然,在下說的這一切,都不過是一些空談高論罷了。”
呂玲綺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