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文茵看著拓跋詡似乎生氣了,也不害怕,對上他生氣的眸子,說道:“你在哪里?”
“我和你在一起,我們就在你的淑華殿里,而且那天也和今天一樣的,我們那天大婚。”拓跋詡歇斯底里的喊了出來。
池文茵一下子愣住了,而后她不可思議的笑了兩聲,她不住地咳嗽了起來,藥一下子全部被咳了出來。
好容易止住了咳嗽,她邊笑邊說,根本不顧脖子上的疼,“我當時才多大?和你大婚?你以為我是傻子嗎?”
“你……,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可是你不能懷疑我。”拓跋詡有些失落的垂著頭。
池文茵體力不支一下子倒在了榻上,她別過了頭,虛弱的說:“讓我自己呆著。”
拓跋詡還要說什么,就聽到池文茵繼續說:“我不會自尋短見的,最起碼我要知道那天發生了什么。”
“朕陪著你,別害怕。”拓跋詡坐在那里沒有一點要走的意思。
池文茵閉上了眼睛,只能任由他在一旁看著自己。
天光破曉,池文茵看著光從窗戶照射進來,窗棱把拓跋詡高大魁梧的身影分割成了孤獨的一塊一塊。
她終于忍不住疼痛和疲勞,沉沉的閉上了眼睛。
拓跋詡伸手撫摸在了她的臉上,她嬌嫩的臉頰上還掛著淚水,看著讓人心疼。
“陛下,用了早膳要上朝了。”那面太監呂一輕聲在拓跋詡耳邊說著。
拓跋詡眼睛一刻都不離開池文茵,小聲說道:“在這里用膳,不要弄出動靜。”
拓跋詡用了膳換了龍袍看著池文茵還在沉沉的睡著,這才抬起步子走出了淑華殿。
大殿上,拓跋詡坐在那里,瞇著眼睛看著下面的群臣。
呂一在一旁出聲:“有事早奏,無事退朝。”
“陛下,顏老將軍在邊境取得了一場大勝利,周**隊后退到了兩國邊界上。”兵部尚書站了出來,對著拓跋詡說道。
拓跋詡冷漠的表情此時終于露出了難得的笑容,他意味深長的看了顏瑾瑜一眼,然后朗聲一笑,說道:“不愧是顏將軍,果然是我云熙國最勇猛的武將。”
下面大臣附和聲不絕于耳,好半天才安靜了下來。
拓跋詡心里念著池文茵,看著下面群臣都在沉默,于是說道:“沒有什么要緊的事情就明日再議,今日就到這里。”
卻不想禮部姜侍郎走了出來,說道:“陛下,今日皇后娘娘應該來大殿受封。可是現在皇后娘娘還沒有出現,于理不合。”他的話才說完,拓跋詡的眉眼就籠罩上了一層寒氣。
此時卻聽到顏瑾瑜說道:“姜大人,皇后娘娘身體不適,陛下都沒有說什么,大人是不是有些管得過多了?”
姜侍郎看著顏瑾瑜的眼神有些吃驚,是玉貴妃傳出來話讓他在朝堂上引起大家對池文茵的注意,這顏瑾瑜作為玉貴妃的弟弟反駁自己,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拓跋詡看了一眼顏瑾瑜,對著群臣說道:“朕與皇后是天作之合,皇后是先皇的女兒,現在還有人說我繼承大統名不正言不順嗎?”
大殿內群臣跪了下去,山呼萬歲,“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拓跋詡冷哼一聲,抬起步子就離開了大殿。
他坐著步攆回到了淑華殿,卻看到了跪在地上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