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診了脈跪在地上,說道:“陛下這算是大好了。只要好好調理不日就能痊愈。”
池文茵激動地一下子鉆到了拓跋詡的懷里,說道:“可是嚇死我了。”
拓跋詡摸著池文茵的頭,看著她嬌俏的臉上笑的正開心,忽然想到了他們的初遇。
過了一夜,當晨光照在這片山巒的時候,拓跋詡攬著池文茵站在營帳外看著朝陽。
群臣們看著兩個相依偎的身影,都恢復了臣子的樣子,可是卻有人從這次危機中,找準了由頭。
池文茵打著瞌睡說道:“陛下還是回宮的好,好好養些時日。”
拓跋詡把池文茵摟近了自己的懷里,說道:“這是我們成婚以后第一次夏獵,而且又是你最喜歡的,在這里多呆些日子也無妨,太醫都在這里,還有你。”
池文茵的俏臉緋紅,媚眼中飄出絲絲柔情蜜意,光照在她的臉頰上,讓人沉醉。
顏瑾瑜站在遠處,看著晨光中的兩個人發楞。
“你這是什么意思?”
顏瑾瑜回頭,就看到玉貴妃站在自己的身后,正看著那面兩個背影。
“貴妃娘娘這是何意?”顏瑾瑜轉過了頭看著眼前,似乎害怕風景就這樣消逝。
“前幾天我和父親要見你,你不見。現在父親讓我告訴你,該辦的事情還是要辦。我們可不能拿著顏家上下百口的性命去賭。”玉貴妃語氣堅定,不容置喙。
“想必是父親想多了,我們家當年……”
“閉嘴,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按照父親的指示去辦,知道嗎?要不然我就自己出手。”玉貴妃說完,等著顏瑾瑜的表示。
“我,我會去安排。”顏瑾瑜的眉頭皺了起來。
拓跋詡開口說道:“我聽呂一說了,茵兒這回做的很棒。”
池文茵嘆了口氣,說道:“你把我關在皇城里,給我請了太傅,我只能看看書,射射箭。還能做什么?”
池文茵埋怨的口氣一下子逗笑了拓跋詡,拓跋詡揪著她的耳朵說:“看來你對我做的很是有怨言?”
池文茵捂著自己的耳朵說道:“怎么會,我還是很喜歡那段日子的。”說完,咯咯咯咯笑了起來。
兩人站了一會,太陽已經升上天空,褪去了周圍的彩云。
池文茵忽然沉了臉色,開口說:“這回襲擊的人是沖著我來的,我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拓跋詡低頭看著她,說道:“我已經讓人去找線索了,可是顏瑾瑜把人都殺了,線索不好找。”
“你難道懷疑顏瑾瑜?要不是他,我早就淹死了,這回的難關也沒有那么好渡過。”池文茵從他的懷里出來,有些吃驚的問。
“為什么不懷疑?”拓跋詡似乎知道些什么。
“他有要殺我的理由嗎?”池文茵看著拓跋詡的眼睛,都是不可思議。
拓跋詡扭過頭,說道:“有。”
池文茵還要追問,就聽到拓跋詡說道:“我累了,回大帳吧。”
池文茵扶著拓跋詡朝著大帳走,一側頭正好對上了顏瑾瑜一瞬不瞬望著自己的眼神。
池文茵站定,就那樣看著顏瑾瑜,兩個人的目光在清晨的空氣中交匯。
顏瑾瑜單膝跪了下去,垂著頭,不讓池文茵看到自己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