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書?”池文茵驚叫,他父皇和哥哥都不曾考核她的課業。
“怎么?有問題?”巫先生沉了沉面色。
池文茵想起了被綁在柱子上的滋味,不敢反駁,只是搖了搖頭,說道:“沒問題。”
“陛下,我們走吧。早課馬上就要開始了。”巫先生看著巫霽云,頷首說道。
巫霽云十分留戀地看了看地上的書,一步三回頭地朝著外面走去。
巫先生跟在后面,走了幾步他回過頭,看著站在那里的池文茵,靄靄的晨光照在池文茵的周身,臉龐明媚如嬌花,帶著純真與明媚。
“比起她還真的差了很多。”巫先生丟下了這么一句沒頭沒尾的話跟著巫霽云走了出去。
兩人走出了門,屋內只剩下了池文茵一個人。
池文茵突然想起了剛才那本書上面的人骨,只覺的脊背生寒,她抱著那一疊書快步跟了出去。
不知道轉了幾圈,池文茵跟著兩個人就從皇宮里出來了。
他們朝著一片空地走去,一棵榕樹翠華如蓋,陽光正好穿透樹冠,如蟬翼如薄霧。
下面擺著四排長椅,已經坐了好些人,每個人的臉上都像是附上了光霧,有著不真實的祥和感。
池文茵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了下去。
巫先生走到了最前面,并不看池文茵,開口講道:“自古……”
池文茵聽著巫先生講著治國之道和兵法謀略倒是十分的有興致。
“頻更其陣,抽其勁旅,待其自敗,而后乘之,曳其輪也。這所說為何?”巫先生話音剛落,就聽到池文茵站起來說道:“是偷梁換柱。”
所有的人齊齊看向了池文茵,池文茵抿著嘴,克制著自己的得意。
巫先生白了池文茵一眼,對著一眾學子說道:“這就是偷梁換柱,在戰場上……”
池文茵聽得津津有味,就聽到那面有鳥叫聲,這種聲音藏于外無人會注意,但是這卻是哥哥親衛的暗號。
池文茵看著巫先生正對著巫霽云說著什么,一個翻身朝著后面滾了過去。
顏瑾瑜看到了池文茵過來,正要行禮,就被池文茵給制止住了,“找到出路了嗎?”
顏瑾瑜搖了搖頭,說道:“我問了很多人,他們從出生就在這里,老了都沒有出去過,他們說這里只能進不能出。”
“我給你說的那個地方你去看了嗎?”
“看了,那沒有路,只有一掛瀑布,瀑布下面無法下去。”
池文茵沉思,難道真的如此?
“巫先生定會知道出口在哪里,只是怎么套出來話呢?”
“微臣去夜探皇宮,看看能不能從巫先生的寢殿找到什么。”顏瑾瑜聲音雖然小,但是語氣卻十分堅定。
“可是這皇宮也是進得去,出不來。”池文茵想起這幾日自己連皇宮都沒有探明白,不禁搖了搖頭。
“微臣去找人打探一下,應該會有所得。”顏瑾瑜的語氣堅定,帶著他一貫的沉穩。
池文茵看著遠處田埂上麥苗的芒刺閃著金光,就像是刺刀一般保衛著這片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