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文茵回頭看著顏瑾瑜的神色,問道:“難道在下面?”
顏瑾瑜搖了搖頭,說道:“只有深入到水底看一看才能知道,娘娘在這里等著,我下水去看看。”
池文茵點了點頭,還在想著如何下去,就聽到旁邊顏瑾瑜有些尷尬的說道:“娘娘,恕微臣唐突,要不然娘娘先去那面休息。”
池文茵看著顏瑾瑜的臉一下子紅了,眨著眼睛沒理解,好一會才恍然大悟,卻是撲哧一聲笑了。
池文茵點了點頭,說道:“我去旁邊看一下,等一下回來。”
顏瑾瑜礙于池文茵在場,留了中衣直接下水了。
雖然被陽光炙烤著,但是這潭水還是刺骨的冰涼。
顏瑾瑜水性尚佳,他順著階梯朝著下面游去,也不過游了一段,那階梯就不見了蹤影。
到了深處,刺骨的水刺痛著皮膚,可是卻沒有別的發現。
顏瑾瑜從潭水中出來,就看到池文茵焦急的等著。
“可有何發現?”池文茵趕緊問。
“沒有什么發現,這潭水極深,不知底。”顏瑾瑜上來,站在水邊用衣服擦拭著臉上。
這上不去,下不去,倒是讓兩個人犯起了難。
“我們先生火烤烤再走吧。”池文茵從四周撿來了干樹枝,在近處一塊大巖石上搭起了一個篝火。
火光燃盡,顏瑾瑜身上的衣服差不多干了。
兩個人在絕壁底下繞著走,看看有沒有什么別的出路。
池文茵開口問道:“將軍對于芷蘭之死有什么看法?”
顏瑾瑜側頭看著池文茵說道:“我看了尸首,此人必定和芷蘭十分熟悉。才能近距離刺殺而芷蘭沒有反抗的痕跡。”
“會不會是巫流?”池文茵一邊走著,一邊想著。
“巫老伯撞柱子應該就是巫流挑撥的,巫流這種做法可能是對自己未婚妻無故枉死,巫先生不給一個交代而產生的的報復行為,也有可能是巫流殺人,他想要百姓動亂迅速解決此事,不繼續查下去意味著他能很好的隱藏起來。”顏瑾瑜分析的不無道理,池文茵不住地點著頭。
“那香附又是怎么死的?巫力行說香附死前見了巫流,我問了別人,也說看到香附找過巫流,是不是也是巫流所為?”池文茵此時想起了巫流那張清俊的臉,卻做出了這樣的事情,“香附之死,巫先生的處理方法讓我覺著不妥,這樣只能讓兇手逍遙法外。”
“巫先生當時也是權宜之計,這樣才能保全娘娘,雖然巫先生騙娘娘在先,但是他也有自己的做人底線,不會讓人無故受難。而且微臣相信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殺人兇手還是會被找到,兩位姑娘在天之靈也能得到慰藉。”顏瑾瑜說著這段話,池文茵從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光。
池文茵點了點頭,只看到那面夕陽斜照。
斗轉星移,天色漸暗,山谷中有狼嚎聲四起,池文茵聽著,渾身打起了顫。
“娘娘,要不我們先回去?”顏瑾瑜看著池文茵的樣子,說道。
池文茵嘆了口氣,這一日算毫無所得,但是眼前只能這樣子了。
兩個人沿著這條河流朝著山谷外面走去。
池文茵一步三回頭,對于今日無功而返很是遺憾,她看著近處的山巒被水中蒸騰起來的薄霧籠罩,如夢似幻,她卻無心思賞景,是找的方向不對嗎?
突然就感覺有人拉著自己的胳膊一路狂奔,到了一棵參天大樹之下。
旁邊顏瑾瑜一臉肅穆,看著前面。
遠處一個帶著斗篷的人走了過來,容貌掩在月色下卻看不清楚,身形看著是個男人,手里拿著一個木匣。
池文茵和顏瑾瑜屏住了呼吸,看著那人朝著山谷深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