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把一個人落在驃騎將軍府里了,我不能丟下他。”說完,池文茵起身就要下馬車。
拓跋詡把她拉到懷里,說道:“是那個小男孩?他是誰?你們怎么認識的?”
池文茵簡單的說了一下兩個人的淵源,說了一下自己這段時間的遭遇。
就聽到拓跋詡說道:“你是因為無憂國的人才被擄走了,才中了毒,你怎么還要去找他?”
“這些要怪也只能怪巫先生,但是巫霽云,我不能丟下他不管,要是他出意外,我怎么對得起他對我的信任,他對外界知道的不多,被騙了怎么辦?而且他在無憂國對我照顧頗多,要不是他,我早就被燒死了;要不是他,我就出不來了;要不是他,我現在已經被毒死了……”
池文茵還在說,就聽到拓跋詡對著馬車外面說道:“先回客棧,找人去將軍府把那孩子帶回來。”
“那你怎么和顏瑾瑜在一起?”拓跋詡問出了自己疑問。
“顏瑾瑜一路跟著巫先生準備救我,沒有想到傷勢過重暈了過去,后來,我們也是一路扶持,一起從無憂國出來的。”
“為什么要去將軍府,你知道這可是梁國,他們知道了你的真實身份,必定會對你不利。”拓跋詡嘆了一口氣,但是也不忍心責備池文茵。
“這回我去將軍府一來是因為那個幫我解毒的苗先生讓我扮做文家的女兒來作為解藥的報酬,二來是因為我在邊境一個客棧無意間聽到了一個秘密……”池文茵將那天聽到的告訴了拓跋詡,就看到拓跋詡皺著眉頭,一句話都不說。
“今晚,我本來等著顏瑾瑜一起夜探書房,可是顏瑾瑜沒有來,我想著及早脫身,所以自己去夜探書房,我在文泰和的書房看到了一張云熙國的邊境布防圖。”池文茵說著,看著拓跋詡臉上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凝重。
終于拓跋詡說道:“這些都是朝廷的事情,男子的事情,茵兒不該去冒這么大的風險。”
池文茵卻搖了搖頭,說道:“我也是皇室的人,雖然我是女流,可是云熙國就是我的家,我要守護好我的家,不讓那些有圖謀的人涂炭云熙國,傷害云熙國的百姓。”
池文茵說的認真,眼睛異常明亮的看著拓跋詡,拓跋詡嗯了一聲,一下子把池文茵摟在了懷里。
兩個人在馬車里面說著話,外面雨越下越小,走了一段路,就到了客棧,拓跋詡將池文茵從馬車上抱下來。
池文茵還在吸著鼻子,就聽到那面有人呵斥:“是何人半夜還在城內走動?站住。”
拓跋詡站住了,池文茵一下子把頭埋在了他的懷里。
幾個巡邏的兵士過來,對著已經朝前站了站的蕭羽說道:“不知道晚上戒嚴嗎?”
蕭羽從腰上拿出了腰牌,臉色冷漠的遞給了最前面的都頭。
都頭朝著蕭羽后面看了看,走到了拓跋詡的面前,拓跋詡面色不善的半側過身體,不讓人看池文茵。
蕭羽語氣中帶著輕視,說道:“怎么?有疑問?大人辦案,你們還不趕緊退下?”
那人看著拓跋詡居高臨下的氣勢,說道:“即使是大人辦案,也要有規矩,這戒嚴以后就不能在街上走動。”說完,打量著幾個人。
蕭羽用眼睛余光看著都頭。
空氣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幾雙眼睛互相試探著,只有帶著潮氣的風從幾個人中間穿過。
池文茵小聲的說了句:“還帶奴家去嗎?”
這嬌滴滴的聲音,讓人聽了骨頭都酥軟了。
那個都頭看向了池文茵,蕭羽趕緊說:“還有事情嗎?”
那都頭嗤笑了一下,這西京的大官們,出門辦案也不忘記尋花問柳,他有些不屑的說道:“下不為例。”
那蕭羽嗯了一聲,從兵士手里接過了腰牌,再也不看那都頭,轉身朝著里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