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是侍衛長的聲音,“小姐,我給你拿了宵夜。”
池文茵臉色一下子凝重了起來,她對著眼前的兩個人抬手指了指床榻的方向,然后站起身緩步走向了門口。
到了門口,池文茵伸手還沒有開門,回頭去看,兩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就看到地上的案幾已經擺好,香爐已經放回到了案上,那碎了的茶盞不知道去了哪里。只是地上還有血跡,看著有些不合時宜。
池文茵嘴角抽了抽,那個男人不愧是武力巔峰的高手,這收拾東西都能做到讓人不易察覺。
池文茵在臉上掛上了笑容,開了一小道門縫,那個侍衛長果然手里提著個食盒,里面看著是一碗粥和一碟小菜。
她眼睛望著侍衛長,嬌聲說道:“我已經歇下了,宵夜就不用了,勞煩你送來。”
那侍衛長的眼睛卻朝著門縫里面飄去,嘴里說著:“小姐要是有什么事情,就叫我。”
池文茵挑著眉眼一笑,嗯了一聲,說道:“那我先歇息了。”然后就關上了門。
侍衛長也不好在門口多做停留,提著食盒離開了。
池文茵聽著那個侍衛長的腳步聲越來越遠,直到聽不見了,這才冷聲說道:“你們出來吧。”
顏瑾瑜從床榻后面出來,不知道從哪里撕了一個布條,此時已經綁在了受傷的胳膊上了。布條被血色浸染,泛著暗暗的紅色。
那個男人也走了出來,對著池文茵跪下,說道:“微臣給皇后娘娘請安。”
顏瑾瑜那日在酒樓和池文茵分開,收到京都來的回信后,立刻就離開了幽州。
他離開了幽州,所以不知道拓跋詡去了幽州的事情,更是在回來以后遇上有人綁架巫霽云,也沒有阻止這個陰謀。
他看著這個男人的臉,現在才隱約想了起來,這是皇宮里保護拓跋詡的暗衛,想是最頂尖的高手。
池文茵抬手讓這個男人起來,這個男人她是見過的,那一次池文茵把拓跋詡用銀針扎暈,就是這個男人第一個進來的。
這個男人一路跟著過來,今天才第一次和池文茵在驛站堂內見了面。
“你叫什么?你怎么過來了?”池文茵看著男人問道。
“微臣叫衛子詹,臣護送陛下回宮以后,前來保護娘娘。”池文茵此時才有時間仔細打量這個男人,男人方臉高鼻,膚色黝黑,四肢結實有力,看著就是武力很高的人。
“陛下可好?”池文茵終于問出來了,有依戀,也有不舍,還有愧疚。
“一切都好,陛下著微臣帶娘娘回京都。”衛子詹是個不善言辭的人,說話沒有過多的修飾語,開門見山,直指要點。
池文茵哦了一聲,然后就不說話了。
衛子詹等著池文茵下面的話,顏瑾瑜瞇著眼睛看著她的反應。
池文茵似乎在想什么心事,愣住了不說話,手指在桌子上一下一下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