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文茵等了一下,滿意的笑了。
腳步聲在木質的樓板上響起,然后停住,一個男人推了門進來,是個穿著勁裝,長臉薄唇的男人。
男人環視了一圈,只看到了池文茵,并沒有看到別人。
他瞇起了眼睛,這要是有個男的,他倒可以拳頭伺候,可是只有一個女人,如果他出手,也是勝之不武。
男人帶著威脅的眼神看著池文茵,想讓她知難而退。
池文茵卻并不理會,率先開口,說道:“這姑娘今晚是我的。”
男人有了些怒氣,向前走了兩步,說道:“那要看你有沒有這個能耐了。”
池文茵挑著眉毛,說道:“好啊,那我們就比試,要是你能接我一招,我就認輸。”
男人臉上有了怒色,自己不說是西京第一,也算是排的上名號的,如何被這個女子隨口就挑戰了。
“我讓你,三次。要是你擊倒我,我就認輸。”男人雖然覺著池文茵實在不值得自己大動干戈,但是還是擺出了防御姿勢。
卻不想,池文茵舉起酒杯說道:“我們喝酒立誓。”
男人不接,池文茵遞了遞酒杯,挑釁的看著他。
男人呼出一口濁氣,接過了杯子一飲而盡,還握著酒杯,就感覺自己頭暈目眩,“你下毒?”
池文茵挑著眉眼,說道:“你輸了。”
男人正要暴起,卻一下子重重地跌倒在了地上。
隔壁的人聽到了動靜,走了過來,一進門就看到池文茵正幸災樂禍的看著地上躺倒的男人。
進來的人正是二皇子,劉裕昌,他穿著月牙白圓領袍,腰間有一個短笛,面色如玉,眉色如黛山,眼神清淡悠遠,鼻子高挺,他無奈的搖了搖頭,看著自己的貼身護衛躺在地上,被一個弱女子欺負。
他薄唇輕啟,語氣淡淡的,問道:“你是何人?”
“我是寧兒啊。”池文茵馬上自報家門。
劉裕昌本來冷靜克制的眼神動了動,瞬間眸光中出現了殺氣。他閉了一下眼,眼神又恢復了清淡悠遠。
他看著池文茵,看了好一會,語氣還是那般淡淡的,沒有什么起伏,說道:“原來是寧兒,這些年不見,變化頗大。”
他的語氣讓池文茵一度懷疑剛才看到的殺氣不是真的。
“我,我剛回來,來聽曲子,不想打擾了殿下的雅興。”池文茵福了福身體,趕緊道歉。
“怎么會,沒有想到寧兒也喜歡聽曲子。去,叫了九兒姑娘到這里來。”
池文茵臉上雖然笑著,可是心里打起了鼓。聽顏瑾瑜說劉裕昌溫潤如玉,是個謙謙公子,在皇子中是個難得性子寡淡的人,可是剛才看到自報家門的寧兒怎么眼露殺機?
那個叫九兒的姑娘一會就站在了房中,就是剛才彈琴的姑娘,容姿絕麗,身材曼妙。
她坐在了劉裕昌的身邊,可是卻發現劉裕昌不似平時那般與自己親近。
想必是因為眼前這個姑娘,九兒抬眸看著池文茵,驕傲如九兒此時倒是有些自慚形穢了。
池文茵笑著對九兒說道:“九兒姑娘可以為我彈上一曲嗎?”
九兒偷偷地看向了劉裕昌,就看到劉裕昌面色寡淡,正端起酒杯喝酒,并不理自己。
九兒只能站起身走到了屏風后面開始彈奏。
劉裕昌忽然問池文茵,“在幽州過得可好?”
池文茵嬌嬌俏俏的聲音回答:“雖然比不上西京,可是日子還算順遂。”
劉裕昌哦了一聲,又是一杯酒下肚。
一曲還沒有結束,劉裕昌突然對著九兒說道:“出去。”
九兒有些震驚的看著劉裕昌,但是馬上回過了神,施了禮趕緊離開了。
劉裕昌就像是關心妹妹一般,說道:“玩夠了早些回去,不要讓老人家擔心。”
池文茵嗯了一聲。就聽到劉裕昌又是幽幽開口,說道:“你找我到底什么事情?”